大竹岗家访随感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中,从山底走向山顶,又从山顶走向山底,气喘吁吁有几多无奈,岁月的河流几经渲染,人生的悲哀又有几缕愁绪,自古流传下来的声音多少消失在尘埃里,可是命运的洗礼却无法抛弃贫穷的挣扎,在昨日的欢歌里,我们无法把握命运的沉浮,放歌纵酒,可是面对几百年沉睡的一角,我们又何去何从。万山缠绵,一山依一山,山山相环,阻扰了去路,阻扰平原,只是在一角痴痴地远望。险恶丛生,悬崖边山石滚滚,可是面对今人古事,唯有屹立在山顶的岩石,唯有可能逝去苍穹。回望群山环抱的寨子,回望尘埃中不值一提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往事让我们无法追溯,你成功或是喜悦的悲哀,山泉养育你们,山林稳固你们。可是面对众生,你们只是沧海之一粟,无法挽回历史赋予你们的苦难,人生之梦,却无法改变。你们追求过,你们伤心过,可是追逐那不变的苍天,我们却无法面对、伤怀。贫穷也罢,悲伤也罢,在大竹岗的山路上行走,不感叹浮世的沉寂,不感叹偏安一隅的贫穷,不回味翻山越岭的辛酸。却独独为一个十三四岁女孩感动,稚嫩的脸庞写满了坚强,单纯的目光溢满懂事的温和;却只为一张椅子、几块水泥砖做成的写字台而落泪,默默地注视八岁孩子努力学习孤独的背影;却因“我的奶奶(六旬老人)去干活”的话语而悸动,脑海里浮现缓慢的脚步沉重移动的幻影。父母离家,本是天真无邪、充满幻想的儿女,身上担子重了,双肩所赋予的使命也重了,承载了不属于他们的责任,上山背一背,下河挑双担;手拿桶瓢壶,自用打米机;上顾爷爷奶奶,下亲弟弟妹妹。小心地接过负重,慢慢地完成任务,用双手挑起不属于年龄的成熟,用双脚走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儿女打工,本可以颐养天年的父母早起晚睡,承担照顾孙辈担子,承担田间地头的农活,皱纹越来越深,背越来越弯,岁月洗涤了他们几十年的脚印,几十年的风霜,却怎么也冲刷不掉他们身上的重荷。颤抖的双手接过他们送来的八月瓜,干渴的双唇喝完沁人心脾的山泉,成功也罢,失败也好,让我记住了这份沉重的凄美,孤独的悲哀,坚强的心酸。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凄美如这里的历史,悲哀如这里的传说,心酸如这里的风尘。漂泊的血泪,不见了成人的身影,时而几个孩童的穿梭,偶尔几个老人的背影。堂屋里是老人沉寂的沟壑,深山里是孩童穿梭的声音,无法面对是你沉默的音调,无法直视是你不自在的身影。前程往事,追忆的是一份沉重,一份寄托但描述的古老化为尘埃,永远躺在山林深处,跟着历史,跟着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