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尽江南》有感归何处。-----读安妮宝贝《春宴》一场春日宴席接近尾声。布毯叠满层层花瓣。有无知觉的死,才有这般肆行尽兴的生。---《春宴信得。清远山》从《莲花》到《春宴》,历经五年,再次深入探寻安妮宝贝的小说,成长早已不能以时间来作为衡量的尺度。《莲花》曾是安妮宝贝写作主题的一次转折,从最初的《告别薇安》里的颓废幻灭转向洁净明亮,如今,《春宴》再次回归黑暗的主题,却早已不止是颓废,而是历经铅华过后的于生命本身的追索与探寻,涅槃重生之后的黑暗纵然依旧坎坷波折,令人窒息,却已是一次以明亮清朗为目的的前行。没有脱离安妮一贯的审美,庆长同样是与七月、安生一样的女子,外壳独立坚硬,内心却敏感丰盛,于世事人情浑然不知,却自有一种清澈通达。是一种原生态的女子,对生命的细微之处保有异乎常人的敏感多情,常为孤僻而不合时宜之所在动容,却难在世间如鱼得水的生存与相处,只是秉持着一贯的原则坚守着自我的一方阵地。即使如此,却一直于自身处于一种矛盾挣扎的状态,因为自身的不完满,无法感觉到来自内心的力量,对自己的存在没有信心。求全责怪,自我的不充裕,对生命本身形态的非议与追逐,使她常常进入自我放逐的状态,在路上在采访里在情感里,这是她印证和确认自我存在的通道。因此,遇到清池,为之吸引,并陷入这样一场情感的纠葛之中便也不是意外,这是庆长生命属性所必将走向的路途。清池,是与她的周遭生活格格不入的一类人,他代表着这个社会主流的价值观,以名利为目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但是他身上却显现出平衡合理的一面,对现实强有力的控制与把握使他与众不同。心理学上讲,我们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身上有我们企图拥有而不可及的品质,于庆长而言,清池便是这样一种稀缺。年少时的颠沛流离使她难以找到生命的平衡之所在,清池的出第1页共4页现无疑点亮了庆长内心幽密深暗的那个点,使她直觉能够与之共处而找到一个更为完满的自我。但是,情感或许会成为突破规则界限得以让人接近自我的稀少机会,却从来不会是一场救赎。自我如果不能得到个体的成全,他人必将是地狱。生活如此千疮百孔,我们怎能企图借他人的微薄之力获得自我的慰藉与肯定。清池所能给与的也只能是片刻的欢愉和喜悦,使她能够在感情的平衡里获得暂时的完整与快感,但最终与自己的斗争还是会继续。以至于后来在这段感情里的受损沦落也皆是由此而来,这场感情不过是她的生命自我探索和找寻的过程。在人群中她是一个饥饿的人,一个不合时宜没有找到一席之地的人。这是庆长的尴尬之处。她从来不懂的如何与人相处,对人世之间情感的淡漠与失望,也使她时常把自己推进边缘地带。她与定山若有若无固定稀少的联系,保持着最佳的距离状态,与fiona貌合神离的友谊,是她天性凉薄的自然状态。然而,内里隐藏的四处漂泊的不安分的心又当如何自处呢。清池的出现恰好满足了她与人沟通相处的渴望,于是一切都变得恰如其分,他们彼此从对方身上找到最适宜的存在。清池是她渴望与世间和谐交流的连接,她却是清池极力证明自我完整丰盈却依旧存在一抹伤感真实的最好伴侣。但是他们都与彼此的现实无关,他们在一起单纯之极,没有丝毫人间的烟火气,只是为了映照生命本身而存在。如此这般单纯浓烈,怎会不走向幻灭。庆长是对生命真实性有着高度敏感性的女子,因此虽然这段感情里带给她的丰盈美好是脱离的,只是带着幻想的存在她还是不可救药的沉沦其中,依旧享受着这生命内核最真实的部分,她说:遇见清池,必须与他相爱。哪怕秉烛夜游,只争朝夕。追索生命的诚意与真实,这本身就是一个黑暗的过程,庆长是这个世界的边缘角色,和fiona不同,她在现实生活中显得软弱无力,处处僵硬碰壁,但个体的存在感却极其鲜明,有着强大的心灵活动力,她企图建立一场完满的精神秩序,而不至于成为世界僵化体制下的一个个体。与清池的这场相恋,本身就是在黑暗中的寻觅。黑暗本身即是一种超越的存在,若能穿越其中,历经坎坷波折,是种保持生命敏感丰富的内核,其第2页共4页最终必将走向清晰明朗,倘若不能,便也就此沦落终结,自我也就湮没人潮之中。庆幸她是庆长,纵然遍体鳞伤,抽身而退,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