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花腔》的多重叙事艺术摘要:《花腔》是作家李洱的一部代表作,被认为是2001-2002年度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入围第6届茅盾文学奖,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作品围绕主人公葛任为基本线索,以破解葛任的生死之谜为结构中心,描写了葛任囊括生活状况,对政治的渴求和爱情的萌发等方面的人生之路,结合动荡不安的历史背景来描写其奔波流离的人生,引发了读者对于真实这一概念的质疑与思考。大量的引文和三个当事人的口述,则构成了《花腔》独特的叙事艺术。本文将分析《花腔》叙事层次的五个方面,以及《花腔》所蕴含的独特意义。关键词:叙事策略、真相、耍花腔一.小说是一门结构的艺术作品《花腔》以寻找主人公葛任的生死为线索,以破解葛任的生死之谜为结构中心。作为一部历史小说,它具有独特的先锋性,在出版上一开始就引起了学术界的热烈讨论,甚至出现了一些问题据说这部小说写在20世纪60年代“灯塔”工程。李洱的小说创作本文通过对葛仁形象的分析,对葛仁形象进行分析跟踪和窥视个人生死的命运这幅画揭示了历史伦理对人性的危害。他独特的对话方式他们创造了一个充满魅力的巨大的谜题,宏大叙事与历史的崇高进行了明确的解构。在黑暗中在历史真相面前,我们对人生和历法有了深刻的理解历史的真相必须重新考虑。同时《花腔》又是一部形式感非常强的小说,其表面结构是其主要特征。其中有着数量众多的有关叙事的方法和技巧,小说在字里行间都体现出了作者本人对主角“葛仁”在动荡不安的岁月中表现出的革命觉悟和热情的独到理解,而且还借此抒发了知识分子的历史责任感与其悲剧命运的反差,从而加深对历史主体对推动历史跌宕起伏发展的理解。在一部小说中,结构起着重要的作用。“小说是一门结构的艺术,小说美学的本体不是意象,而是结构。结构是如何呈现和构造心灵世界的文化原型体制与文本叙事技巧的深层融合,是作为小说美学即小说叙事学的本体,在文化与文本两个层面的统一。”【1】。小说的每一个字都属于小说结构的一部分,结构又承载着作家对世界的理解和向往。有的作家身处于阳光之下,打开窗便是美好的人间,他就歌颂阳光,歌颂美好的人间;有的亲眼目睹恶魔扫荡饿殍遍野,他就留下向往天堂的诗歌,描绘他心中的乌托邦。结构并不是普通的“总分总”,一个好的结构会营造出一个柔和饱满的世界,就好像看电影时被递了一副3D眼睛,带上去,小说里的一桩桩一件件就钻出纸面,让你看见、听见、闻见甚至触见那书里的世界。《花腔》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的叙事技巧。小说围绕着葛任的死一点点展开,在“我”第一视角的调查下,医生白圣韬、犯人赵耀庆以及法学家范继槐渐渐出现。小说对于花腔的解释在小说中第一回白圣韬与上海来的歌手的对话中就揭示了出来:“花腔?花腔不就是花言巧语么,还用得着去德国学习?巧言令色,国人之本能也。”【2】。白圣韬的这句话其实已奠定了后文的基调。小说中一共出现了“花腔”十四次,是从不同的人的嘴里说出的,有白圣韬医生对审查他的范继槐将军说的他不耍花腔,有人犯赵耀庆面对审查组所说的不耍花腔,有改革开放后的著名法学家范继槐对白圣韬孙女白凌所说的不耍花腔……每个人的嘴里都在说着不耍“花腔”,可所有人都明白,大家都在耍“花腔”。白圣韬知道窦思忠在耍花腔,窦思忠早已对葛任知根知底,也知道窦思忠可能在考验他,是否他耍“花腔”了;赵耀庆也知道宗布在耍“花腔”,他根本不是作为商人来大荒山区收购茶叶的,他也是为了葛任而来;范继槐也知道被俘的时候,敌人在给他耍“花腔”。那个时代的人,每个人都在耍“花腔”。二.“融合”的叙事学理论(一)、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前苏联著名文艺学家,文艺理论家巴赫金是前苏联结构主义符号学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对文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研究在世界范围内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巴赫金从沙皇俄国本土作家的作品中寻找理论共通点,而复调小说理论也因此诞生。就该理论相关内容而言,首先,巴赫金强调了小说主角自主意识的发挥,提出要在主角自我意识,主角自身特性以及作者本人的思想中寻找最大公约数。“复调”一词是音乐领域的概念,巴赫金也正是运用这种内涵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