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生的教育人生魏书生常说自己没有什么新思想,他的根、他的本跟大家一样。在魏书生看来,人活在世上什么日子都有,好日子,坏日子;阴日子,晴日子;冷日子,热日子;富日子,穷日子……都要高高兴兴地过,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好好地活着。这就是根本。人要守住根本。过日子需要岗位,岗位并非都是最令人称心的。因为人这辈子不管怎么奋斗,铁定的规律是:绝大部分的空间和时间是无法选择的,能选择的只有自己的心态。用积极乐观的心态、满怀感恩的心态,才能够过上好日子。魏书生告诫自己,无论生活的大浪把人冲上高峰还是卷入低谷,多苦多难都不抱怨、不指责,因为那是无效的大脑浪费。关键时刻能明确自己的责任学会点东西、把握点规律,尽到自己的责任,并享受这个位置上的快乐,这就大大降低了生存的成本,提高了生活的质量。“教书是我最愿做的事”“我是怎么选择教师这个岗位的呢?”魏书生说,“当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从沈阳下乡到盘锦那年我18岁。起初不愿意去,但只能面对现实。指责没用,牢骚没用,苦闷没用,发怨气,说怪话,除了糟蹋自己,什么都得不到。怎么办?只能千方百计地去寻找种地的快乐。任何事情,只要静下心来研究,都有一些小快乐,所以我说学习是享受,是伴随人从摇篮到坟墓终身享受的事情。“我静下心来研究怎么播种,稻种什么样的好……当研究这些细事的时候,痛苦就减轻了,所以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人要研究当下能做什么事,怎么才能把这个事做好。人家看我地种得好,让我种了,让我去教书,我不愿意去。“我们班53名同学,下乡到一个村,大家都替我可惜:人家干得好的,都到企业当领导了,你当个‘臭老九’有啥意思?我虽不愿意干,但还是服从党的安排,登上了三尺讲台。”讲教室第一堂课,因为不会教书,就问学生希望老师怎么教?魏书生住在房东家,有几个熟悉的孩子,课前先跟他们商量。看谁最淘气,就让谁帮着想办法。除了上文化课,魏书生还给学生读长篇小说,领着他们踢足球。农村孩子没有足球,魏书生从沈阳买来那种橡胶粒的足球,跟学生一起踢,所以他跟学生相处得特别好。教了两年书,魏书生就成了盘锦地区教育战线的先进个人,接着就被提拨了,到企业搞政工宣传,做当时人人羡慕的政治工作。“但我教书教上瘾了,惦记我的那些学生。去企业报到的第一天,我就跟领导说,我不愿意来这儿,愿意教书。领导说我们说了不算,你得找劳动局说。当天我就跑到地区教育组,跟人商量,教育组的人说,‘没听说过进城不愿意,却愿回去教书的?只要那个地方欢迎你去,你就去’。我真就背着行李回到学校,但学校不要我。校长说:‘你得回去,你想想多不容易到城里啊!你实在愿意教书到城里教多好啊!谁愿意回到农村?’我说我愿意,我特别喜欢这些学生。可校长就是不同意,又把我送回了企业。”回到工厂后,魏书生虽不情愿,但他认真对待工作,好好搞宣传、办宣传栏,好好起草各种宣传材料,始终坚持一点,列论到哪里,都不拿工作开玩笑,永远不懒懒散散、懈懈怠怠。他认为,尤其不能养成发牢骚、发怨气、说怪话的思维习惯。他白天勤奋工作,晚间虚心请教,两年后,就成了盘锦地区公交战线先进个人。“我跟领导说,我不相当先进。领导说,‘那你还这么努力干?’我说,我努力的目的就是想感动领导可怜我,把我放了,让我去教书。领导说,‘我们再研究吧!’”研究了一年,盘锦地区工业局常委开会下文件,让魏书生接电机厂领导的班。电机厂是当地最好的工厂,但是他不愿意干。为什么呢?“我还是对学校有感情。我告诉领导,我不想当官,他们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我就想教书。他们说我不识抬举,再研究吧!”1974年,“批林批孔”运动来了,24周岁的魏书生遭到批判。那时,人们把孔夫子叫“孔老二”。魏书生“傻乎乎地跟人辩论,说孔夫子是伟大的教育家呢?”结果中共盘锦地委抓了两个典型,一个老左派,一个魏书生.上级专门成立了魏书生调查组,把他写的50多万字的文稿、日记等全都没收了,从中断章取义地摘出“反动言论”108条,大会小会批判。“不批判的时候,我就找一块宽阔的地方打拳练武,因为小时候跟师傅学的武术不愿意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