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资料由网络收集而来,如有侵权请告知上传者立即删除。资料共分享,我们负责传递知识。家乡的新年散文:故乡的“年”编者按:故乡的“年”让我们难忘,也让我们想念,永久地停驻在我的精神殿堂里,承载着我们一年又一年情感的开端、铺展与回收。似乎还没来得及转身,日子的一个低眉,远离父亲娘亲、故土乡情的“年味儿”,已然悄无声息地涌上了眉梢。离家十九年,军旅十八年,刚转业到地方,年年年关不是紧握钢枪战斗在执勤哨位上,就是铆在值班室里。远离至亲、人在他乡的这些年,极欲地拉长了“年味”的战线,伸展了回味的触角。年年,情在;情在,年年。记忆里故乡诱人的“年味儿”,在季节的轮回里,就像一朵不败的情花,旺盛地开在我心底,引诱着我反复咀嚼、回味和遐想。故乡的“年”,由穷到富有繁有简,过了一茬又一茬。扛枪扛炮、舞文弄墨的这些年,每当到了这个节点,故乡的那些“年味儿”就会穿越千山万水,一路停泊在我温馨如故的记忆里、醇香绵软的情愫中、回味无穷的味蕾上。这些年,尽管人在他乡、身在异地,但十几年前故乡那些“年”的味道,“年”的诱惑,“年”的情愫,还有忙“年”中的零零碎碎,时时都在冲撞、倒腾、翻滚。故乡的“年”,大多是从忙忙碌碌中嗅到味道的。先是娘在“掉脚楼”下没完没了的开始捣弄石磨、筛子、木桶、酱缸,开始反复叮嘱我们三姊妹嘴上要有遮拦,不要犯忌讳、冲了喜气。接着爹会脚拴草绳,顶风冒雪到几十里外的煤窑挑炭,热气腾腾一担一担地挑回堆在灶屋的墙角,待到堆成一小旮旯,父亲加土拌水捉摸成筛盘大的煤饼,平铺在台阶上,直到火炉亮堂,温暖着年前年后的整个冬天,也温暖着我人生的记忆。年味的色调,先从花花绿绿的集市上开始冒出来,随后出现在弯沿曲折的乡村道路上,出现在回来人流的背囊里。这个时候,年味就从四面八方赶来了,涌入一幢幢炊烟四起的老屋,来到了父老乡亲身边。故乡的“年”,从年猪的嚎叫声里就能听到。几十年来,不管年贫年富,进入腊月,我家总能听年猪的嚎叫声。爹娘年年都养猪,两三条一栏。娘养猪比照料我们三姊妹都细心,无论天晴下雨、打霜降冰,猪一日三顿吃得风雨无阻、毫不含糊。1此资料由网络收集而来,如有侵权请告知上传者立即删除。资料共分享,我们负责传递知识。猪的食物,是地里不同季节的青草青菜、红薯萝卜、玉米谷糠、麦壳杂粮。娘在柴火上用铁锅煮得稀烂,再拌上温热的刷碗水、洗锅水。倒进猪槽前,娘每次都要先用一根手指头试探温度,然后挽起袖子,伸进猪食里来回搅拌、抓扯。娘说猪不吃昧心食,你给它多少,它就还你多少。“腊八”前后,卖猪是娘最难过的时候,等买猪的人准备好绳子杠子大秤,谈好价钱,娘就唤猪出圈,两眼含情脉脉地抚摸着猪背,当猪拽上车的哀嚎声传来时,娘便转过身去,背对着猪的哀嚎声;当肥猪被车拉走时,娘几步走进猪圈,虔诚地“戒戒罗罗罗、戒戒罗罗罗……”地唤个不停。娘说卖猪的时候唤唤,能把肥猪的魂脉留下,下次养猪猪长得快、长得好。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娘最开心最忙碌的时候,年猪在娘的精心伺养下,体肥毛稀、不吵不闹、人见人爱。杀年猪的这天,娘会把近亲老少叫来,围在火桌旁过年一般,娘在忙前忙后的间隙,羞涩地漫不经心地细数着伺养的心得,卑谦地接受着乡亲的夸赞。年猪杀了,家贫时,爹和娘会起个大早,挑着最好的猪肉到集市、上煤窑叫卖,换回我们三姊妹过年穿的衣布、糖果和学费;家富时,娘会东家一块、西家几斤地走亲戚送邻居,把年味挑卖到集市人群,背送到乡里乡亲。故乡的“年”,让我们三姊妹最垂涎欲滴的是红薯水煎熬的糖糊糊。故乡没完没了的山浪里盛产红薯,秋天里把红薯搁置在通风的楼板上,进入腊月,经历一秋的风吹燥干,红薯柔软蜜甜。娘把洗净的大筐大筐的红薯剁开,切成指大的条形,放到铁锅里加满水,往灶堂里使劲添柴,煮沸后淘出红薯条,放在阳光下晾晒或炭火上烘烤,晾干水分的红薯干能让我们三姊妹当零食吃到来年暑假。娘把锅里浑浊的红薯水掺进捣碎的嫩麦芽,在柴火上继续熬煮。吩咐我们三姊妹坐在灶堂边轮换着给灶里添柴,直到傍晚时分,满锅的红薯水熬煮得快见锅底了,糖汁才熬成糊状。看看能结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