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义之间的关系与同义词_、反义词的构成—兼与石毓智先生商榷陈满华所谓词义之间的关系是指词与词的基本意义(概念意义)之间的各种关系,如并列、对立、交叉等关系。毫无疑问,词的概念意义之间的关系与同义词、反义词等的构成有密切联系。但是,在词义关系的研究中,有一种把同义词、反义词的关系与形式逻辑上的概念之间的几种关系简单对应起来的倾向,例如,石毓智先生的《同义词和反义词的区别和联系》(载《汉语学习》92年第l期,以下简称石文)就是这样的。下面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石文的有关内容,然后提出我们的不同看法。石文把同一概念范围(即逻辑学上所说的“共有一个最近的属概念”¹)的词的意义之间的关系分为6种:相对、相离、相接、相交、重叠和包含,并图示如下.¼¼图二相离例(二)小气一大方睿¼¼图三相接例(三)死一活图一B一慨/l、\卜慷、、飞J/荆血回一"吝伙乡弓匕舅、尸图一\八/了陌入钡|一一图四相交图五重叠图六包含例(四)吝音一小气例(五)演讲一讲演例(六)动物一人从词义间距离(远近、亲疏)的角度,把词义之间的关系由远而近(乃至融合)地划分为6类,这应该说是全面的。可是,还有必要换个角度来看。根据石文的说明,该文所列举的词义6种关系是他认定的具有同一比较领域里的不同词之间的全部关系,而不只是与同义词、反义词有关的词义关系。遗憾的是,石文在具体阐述上述6种关系的性质和范围时却出现了明显的偏差和遗漏。·32·1994年4月石文说:“例(一)和例(二)的共同点是,每对词的概念外延是不相接的,也就是说有中间地带存在”,“第(三)类词的特点是,每对词之间是矛盾关系,即肯定一方必否定另一方,否定一方必肯定另一方。”第(四)类的特点是“词的外延是互相文叉的”,第(五)类的“外延是一样的,它们的概念完全等值”,第六类的特点是词的“概念外延是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下文又把例(一)、(二)、(三)类词称为反义词,把例(四)、(五)类词称为同义词,把例(六)类词称为上下位词。我们认为,这里至少在三个方面存在问题。1.对词义关系的考察有缺漏。按照石文给出的各类关系的“特点”,二类中还应该包括这样一些共有某一属概念的词:“头部一臀部”、“前头一中间”、“近代一未来”、“昨天一后天”等等,因为它们的外延也“不相接”,即有中间地带存在。但是石文把(一)、(二)类不加分别地都归于反义词,这就等于不自觉地把“头部一臀部”等也归入了反义词的范畴,这显然是不妥的,大概这不是石先生的本意.那么,我们只好这样解释:石文忽视了诸如“头部一臀部”这类词的词义关系。其实,(二)类关系中包含性质很不一样的两类:对立的不相容关系和并列的不相容关系。关于这两类词义关系,下文还将详细说明。2.具有第(四)类(相交关系)的词也不都是同义词(近义词)的关系。石文举的例子有“顽强一顽固”“考查一考核’,“考虑一斟酌’,“完美一完善”等。诚然,这几组的词义外延是相交的,也的确是意义接近的同义词。但应该看到,还有一些词也属于这类相交关系,但很难归入同义词,例如“腥臭一腥操”“演讲一讲座”“名字一名单”“防御一防止”等。这反映了词义相交的一组词不一定就构成了同义词。不加区别地把词义相交的词都看成同义词,这势必造成同义词的范围过宽。我们认为,词义具有相交关系的一组词只有在其词义外延的大部分或主要、基本的部分相交叉时才能成为同义词。如果只有一半或少部分词义相交,那么就不能看成同义词。“顽强一顽固’,“考虑一斟酌”等的基本点是共同的,换句话说,其词义的外延的允部分或基本点是共同的,这毋须多加论证,因此,它们之间的同大于异;而“演讲一讲座’,“腥臭一腥躁”等则不一样。“演讲”和“讲座”在“讲”(对着众人讲话)这一点上是共同的,而且某些讲座也是演讲。这说明二者之间的词义有相交之处,但这两个词所分别指称的通常是不同的两件事.可以说,这对词的词义的共同点不是主要的,也不是基本的,而其不同点则比较突出,因而不能算作词.再比较“腥臭”与“腥躁”,“腥”是共同点,但前者除了“腥味”外,还有臭味儿,而后者是除了腥味,还有操味儿。“臭”与“操”是两种不同的气味。可以说,这对词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大致对半。这样的词义相交的词都应该从同义词中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