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词的发展脉络及其主要流派来自:狸奴老妖-喵喵(我要努力工作,挣好多好多钱!)2012-05-1114:35:04在中国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唐宋词是一块芬芳绚丽的园圃。她姹紫嫣红,千姿百态,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妍,远从《诗经》、《楚辞》及汉魏六朝诗歌里汲取营养,又为后来的明清戏剧小说输送了有机成分。直到今天,她那些闪烁着人文主义精神光辉而又达到很高艺术境界的作品,仍在陶冶着人们的情操,给读者带来美的享受。词起源于隋代,她的诞生与音乐有着不解之缘。她所配合的曲调,是同时兴起的,以汉族民间音乐为基础,糅和少数民族音乐及外来音乐而形成的新声“燕乐”(“燕”同“宴”,因常在宴会上演出,故名)。公元589年,隋文帝灭陈,结束了二百七十多年南北分裂的局面。政治上的统一,经济上的通贯,民族间的融合,自必带来文化上的汇流。词出现在此时,决非偶然。她是应运而生,是南方和北方、汉族和少数民族、中国和外国音乐文学的水乳交融。词的全名为“曲子词”。“曲子”指她的燕乐曲调,“词”则指与曲调相谐和的唱辞。由于“曲子”的唱法今已失传,现在我们所能欣赏的,就只剩下文辞了。因此,“曲子词”也就通行省称为“词”。词虽起于隋,但隋代的词作却未能保存下来。人们仅能从某些打有隋代印记的词牌名称上去辨认她们的蝉蜕。这样,我们介绍词的发展历史,便不得不从唐代说起。(一)上世纪初在甘肃敦煌莫高窟中发现的“敦煌曲子词”,主要是唐代(兼有五代)的民间创作。诚如王重民先生《敦煌曲子词集叙录》所言,其间“有边客游子之呻吟,忠臣义士之壮语,隐君子之怡情悦志,少年学子之热望与失望,以及佛子之赞颂,医生之歌诀”,更有少数民族剥削阶级统治下“敦煌人民之壮烈歌声",所反映的社会生活面相当广阔,较多地体现着下层人民的喜怒哀乐。她朴素、率直、活泼、清新,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尽管大部分作者的文化水平并不高,许多作品的笔触还很粗糙、稚拙,但玉蕴璞中,连城之价毕竟是掩没不了的。产生于民间、为人民所喜闻乐见的任何一种文学新样式,总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迟早总会引起文人雅士的瞩目和效仿。词也不例外。盛、中唐时期民间词已很发达,影响所及,倚声填词在文人圈子里亦浸成风气。不过,从李白到白居易,此期文人词作者大多数还应算是诗人而非词人,其创作的主要成绩也在诗而不在词,因此,这时的文人词仅处于萌芽抽枝的阶段。只有到了晚唐,她才可以说是基本成熟了。其标志是大词人温庭筠的出现。温氏虽也工诗,但诗名已为词誉所掩,这表明文人词已从文人诗那里争得了自己的独立。温词深美闳约,精艳绝人,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准。然而也正是在他手里,词专主艳情、香而软的传统格局定型了。前此,文人词在题材的广泛性上即便不能和民间词同日而语,却也未至于像温词那样狭隘。可以说,晚唐文人词在艺术方面的长足进步,是以社会内容的消减为代价的。推究其原因,殆由于温词半是替权臣代笔去取悦那笃好声色的宣宗皇帝,半是为了供给青楼女郎侑酒时的歌唱之需,并不以展示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为宗旨。五代十国时期,北方战祸频仍,民不聊生,相对来说,南方的局势却较为和平。于是经济重心和文化重心便联袂自中原南迁。而剑门关外的天府之国,扬子江畔的鱼米之乡,这万里长江的上下两端,天险堪恃,地利可依,正是战乱时代最理想的割据之处。因此,在这两块绿洲上立足的前后蜀和南唐,理所当然地成了当时经济、文化最繁荣的国度。“西蜀”、“南唐”两大词派,就在这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先后崛起。“西蜀词派”亦称“花间派”,因后蜀赵崇祚编《花间集》,集中所收十八位作家大多在前、后蜀做过官而得名。该派成员之一的欧阳炯为《花间集》作序,曾这样描绘六朝乐府艳辞的创作背景:“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其实,这也正是花间派词自身的炮制过程。尽管欧序颇有微辞于“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娼风”,但花间派词中仍有不少“宫体”和“娼风"的混合物。不难看出,此派的作风是效法温庭筠的。而《花间集》的首选恰是温词!无怪后人称温氏为花问派的鼻祖。须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