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的Japanese高一(33)班王听晨提到日本,作为中国人我们很容易联想到“九一八事变”、“南京大屠杀”这些血淋淋的字眼。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洗礼、沉淀,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似乎丝毫未减,甚至在参拜靖国神社、篡改教科书等事件的引燃下,日久弥深。作为看着日本动漫长大的90后,我对日本人的仇恨并不那么刻骨铭心,但是在教科书的宣扬和在大人们的教育下,我对日本人还是抱着十分戒备的心态。假如有一天我踏上日本的国土,走在日本人中间,我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这一天在我高一的寒假到来了。在苏教国际的组织下,我和来自全省各地的200多名中学生来到了日本这个未知的国度。在短短一周的接触了解中,我没有被仇恨所包围,却处处沐浴着温馨的友好。在日本第二大城市大阪,我们获得了两个小时在道顿崛商业街自由活动的时间。刚从红色的大巴上下来,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螃蟹即映入眼帘,原来是一家蟹肉店的招牌,我赶紧举起照相机拍了下来。放眼望去,不甚宽阔的街道两旁高楼林立,大有“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之感。于是,我拉着同伴梦梦就往人最多的地方跑。走着、玩着、看着、吃着,我们突然意识到,时间可能不多了。可是,我和梦梦身上都没带表。于是,只好用生硬的日语问当时所在的那家迪士尼专卖店里带着假睫毛的女店员:“请问,现在几点了?”“我估计,”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应该已经八点了。”八点了?这正是集合的时间啊!一阵惊慌涌上心头。出了店门,街上有很多人。黑丝袜、超短裙、一头黄色的长发和粗浓的黑色眼线,这似乎是大阪街头女郎的标准装备。乍一看,好像无数“复制”、“粘贴”出来的克隆人。我有点胆怯,似乎对这些长在资本主义霓虹灯光里的人有着莫名的敌意。好容易从成双成对的年轻人中找到一个单溜的女青年,我和梦梦上前拦住了她:“すみませ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女青年抬起头,用一双水灵灵的、画着黑眼线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你好!”我有点紧张地说,“请问现在的时间是?”“呃……”她把手伸进她的手提包里,“时间嘛……”声音真是甜美又轻柔,我不禁有些陶醉了。她掏出一只粉红色的手机,轻轻打开翻盖递给我看,一举一动都透着端庄和娴雅。原来日本美女都是内外兼修的啊!这一看不要紧,我顿时感觉有个吨级炸弹在脑中炸开了——已经八点十三分了。道了谢,我赶紧拉着梦梦就跑。道顿崛的街道并不复杂,但在这陌生的国度寻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绝非易事。在一座木桥上,我看见两个五十多岁、看上去还是比较善良的女士,就把照相机里的“大螃蟹”照片给她们看,问她们这玩意儿在哪。“我们也正要去那边呢!一起走吧。”其中一位说。太好了!终于可以找到集合的地点了!我松了口气,连声道谢。可是到了店门口,我们才发现这家蟹肉点并不是入口处的那家。于是只好在把照相机拿给那店里做外卖的女工看。她盯着相机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结果,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拿进去问别人。我说“好的”。直到我们就快要怀疑她把相机私吞了的时候,她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示意我们这家店是这条街上的第三家,而相机上的是第一家店。就这样,我们终于找到了那辆红色的大巴。要是没有那几位日本人的帮助……我不敢往下想了。带着歉意来到宾馆,我很疲惫、很自责,最后一个才上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我和两个提着公文包的叔叔。我四处乱望,不经意间就和他们的眼神碰上了。我朝他们笑了笑,用日语道了声“晚上好”。用心爱心专心1他们回答:“晚上好!”一位叔叔又问:“你是哪国人啊?”我一直很纳闷,这些日本人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日本人的呢?是我从动画片上模仿来的日语太过拙劣,还是穿着打扮过于朴素?“中国的。”这些台词都背熟了。日本人倒是从不问你的年龄、上几年级,也许他们认为那些都属于个人隐私。“哪个地方?”“江苏。”“噢,江苏的。来这儿玩几天呢?”“四天。”“只玩Osaka(大阪)吗?”“接下来会去东京。”我回答。“噢,东京!”叔叔友善地笑着说,“我们俩就是东京人。”“真的?”我来了兴致,“东京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形容词了。公文包回答“是啊”,接着又咦哩哇啦地说了一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