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庄子“逍遥游”也就是行动自如,无所拘束,自由自在的意思——庄子认为,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就能与天地浑然一体,遨游在绝对的自由之中,但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摆脱外在世界的束缚。当然,这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所以真正的逍遥,并不是肉体的无所拘束肆意而为,而是心灵的翱翔,顺其自然宠辱不惊,天人合一无欲则刚。因为心灵不为任何名利所羁绊,所以气场无比强大。境由心造,有了大境界才有视野宏阔逍遥自在的人生。如果说,儒家之路是千里之行积于跬步,直至天下担当;那么道家是为我们的心灵插上一双翅膀,教我们在人格中自我超越。儒家所看重的永远是大地上圣贤的道德,是人在此生中建功立业的信念;而道家看重的永远是更高旷的苍天之上的精神自由,永远是人在最终成全以后的超越。儒家教我们拿起,道家教我们放下。儒家让我们学会承担重任,而道家让我们懂得举重若轻。一方面,“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腐败社会使他不屑与之为伍;另一方面,“王公大人不能器之”的现实处境又使他无法一展抱负。人世间既然如此浑浊,他所追求的自由只好在幻想的世界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写出了苦闷心灵的追求之歌《逍遥游》。《庄子·秋水》载:惠施在梁国作了宰相,庄子想去见见这位好朋友。有人急忙报告惠子,道:“庄子来,是想取代您的相位哩。”惠子很慌恐,想阻止庄子,派人在国中搜了三日三夜。哪料庄子从容而来拜见他道:“南方有只鸟,其名为凤凰,您可听说过?这凤凰展翅而起。从南海飞向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时,有只猫头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只腐烂的老鼠,恰好凤凰从头顶飞过。猫头鹰急忙护住腐鼠,仰头视之道‘吓!’现在您也想用您的梁国来吓我吗?一天,庄子正在涡水垂钓。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来聘请他道:“吾王久闻先生贤名,欲国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为君王分忧,下以为黎民谋福。”庄子持竿不顾,淡然说道;“我听说楚国有只神龟,被杀死时已三千岁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锦缎,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二大夫,此龟是宁愿死后留骨而贵,还是宁愿生时在泥水中潜行曳尾呢?”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庄子说:“二位大夫请回去吧!我也愿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庄子自己的结发妻子先他而走了,他的好朋友惠子去吊唁。到了他家一看,庄子正坐在地上“鼓盆而歌”,敲着盆在那儿唱歌呢。惠子质问庄子:你妻子为你生儿育女,现在老而亡故了,你不哭也就算了,却敲着盆在那儿唱歌,你也太过分啦!庄子就淡淡地对惠子说:不是这样的啊!她刚走的时候,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呢?但是我追本溯源,去观察最初的开始,人不都没有生命吗?没有生命就没有形体,没有形体就没有气息。生命又是怎么形成的呢?天地之间,若有若无之际,聚起来一股气息,气息逐渐变成形体,形体又孕育出了生命,人就是这样来的,现在生命又走向了死亡。这生老病死不就是跟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一样吗?现在我妻子又循着这条路回去了,此时此刻她在天地之间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地睡了,我却要在这里哭哭啼啼,不是太不懂生命的真谛了吗?庄子快死了的时候,他的很多学生就商量,老师如果真的死了,我们一定要厚葬他。就是要好好安葬他,礼仪用品一定要豪华。庄子听了,跟他的学生们说,我死了以后,要“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这广大天地就是我的棺材,日月星辰就是我陪葬的珠宝,天下万物就是送我的礼物。学生们显然很为难。他们大概以为老师快死了说胡话吧。想来想去,还是要劝劝老师,就说:老师啊,要这样,我们怕乌鸦、老鹰把你吃了。还是做个棺材埋在地下吧。庄子说:把我放旷野里,乌鸦、老鹰要吃我;把我埋在地下,那些蚂蚁也要吃我。你抢下乌鸦、老鹰的口粮,喂给地下的蚂蚁吃,干嘛这么偏心呢?在庄子看来,死生原本就只是一种生命形态的转化,而名利更如浮云流水不值得计较追求,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安时处顺的。正如:“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天地有最大的美德而不言说,四时有明确的规律而不议论,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