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何作为一种被建构的存在—关于“美”的审美人类学阐释向丽’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昆明从古希腊至今,“美”仍然是一种令无数哲人思弹力竭的神秘性存在,他们揣摩着“美”的踪迹,并尽可能地用语言将它表达出来。但“美”却拒绝着无数关于它的言说,它甚至因此成为一个隐晦的概念。然而,这也正是它之所以令人烦恼却始终发散出迷人诱惑力的原因所在。尽管柏拉图在借苏格拉底与智者希庇亚关于“美”的对话中得出的最后结论是“美是难的”,但他将“美的事物”与“美本身”相区分的思想却由此潜在地预示着当代美学的提问方式“美”如何被建构以及“美”如何显现自身并且,“美是难的”仍然是关于“美”的唯一可能的规定。在西方美学史中,从本体论到认识论阶段,关于“美”的书写似乎已相当完备,然而,无论是对于美本身的追问,抑或是如何获取关于美的知识的探讨,“美”于此似乎都成了一种自明性的存在,“‘美’是一种被建构的存在”。“‘美’究竟是如何被建构的”,从严格意义上说,并没有作为一个主题被提出,这与传统美学关于“美”是一种先验的规定以及审美无利害的美学观念紧密相关。在语言学转向的美学思潮中,关于“美”的知识考古学围绕着“美”的提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向丽,女,年生,广西桂林人,哲学博士,现任云南大学人文学院中丈系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美学和审美人类学研究。本丈为云南大学人文社科研究年度一般项目“审灸制度问题研究—关于‘灸’的审美人类学阐释”阶段性成果。法本身及其意义展开了多方面的反思和批判,“美”不再享有任何本质主义的特权,而是一种在与其他文化因素相互共生中被建构的存在。然而,在这种建构中,“美”的边界何在这是在该转向中美学理论潜在的一块暗礁。在关于“美”的文本书写中,“美”有颇为可观的变相或范畴,世纪以及某一些世纪的美学家的野心,便是给审美范畴开出一个完整的名单,并借以包围整个美的领域‘’“一‘。但,这只能是一种狂妄的幻想。因为,“人们忘掉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在‘美’的概念产生以前,人类至少已经有了三万年的创造‘艺术’的历史,或者说创造‘形象’的历史’,环’。而人类这段漫长的艺术创造史在将“美”作为一个现成概念的美学史写作中,在围绕着这些既有概念的争论时,终究难觅其踪迹。不仅如此,日常生活中人们不直接以“美”表述和行为着“美”,尤其是与西方传统美学范畴形成对立的非西方社会中存在的美的各种形态,在许多美学史中也同样是一种令人遗憾的缺席,而文化书写与文本书写之间的断裂在这种缺席中也愈发显现出来。因此,以下的问题也将在此断裂处一一展开。语境中的“美”,上月上尹﹃美﹂如何作为一种被建构的存在“语境”。。原是语言学中的概念术语,最初指语言表达的特定空间,其意义取决于“文本”的上下文关系。随着学科之间互渗和融通以及语言学影响的扩大,尤其是在世纪末到世纪初西方美学史上发生的语言学转向中,语言逐渐摆脱原先从属于理性仅仅充当工具的地位,一跃成为哲学和美学思维发生根本转向的重要因素。语言学转向主要集中在对传统哲学、美学的“语言批判”上,通过指出传统哲学和美学由于语言上的误用所导致的许多经典命题的虚假性和无意义,从而产生对元叙事的怀疑,进而揭露传统形而上学的语言暴政,释放出解构二元对立的无穷快感。在此,我们暂且不论在这场转向的洪流中,分析美学是否真的走上一条美学取消的道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维特根斯坦提出的“意义即用法”,强调语言的多义性及其只有在它被使用的特定语境中才有意义,对于反思西方中心主义的思路,转而从具体的语境或现实生活关系出发提炼出具有民族特色的美学范畴和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美”从来就不是一种孤立的文化现象,它是文化整体的组成部分之一,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一定制度的基础上产生并发生作用的。因此,任何超社会的“纯”美学理论都只是一种学术神话。在此,强调“美”产生于特定语境中,并非要在两者之间制造任何简单的对应关系。因为,在审美人类学视野中,探讨美的被建构性同时也是对经验主义和还原主义①的拒绝。马克思早已指出,艺术的兴盛并不必然同经济和社会的一般发展完全一致,艺术作为特殊的意识形态,具有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