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辅导呼和浩特回民中学白舒苑因为同学间的口舌冲突,一个女孩子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力吓到了,类似于创伤后应激障碍,即PTSD,有比较明显的身体症状和心理症状,身体症状表现为大小便不能自控、持续地头疼和身体疼痛,心理症状表现为不敢单独出门,无法想象再回到学校上学,恶梦,以及深深的恐惧。第一天、了解情况,疏导情绪第一次去看她,认真倾听她叙述事情的经过。说到伤心的时候,她哭起来,我用手抚摸她的上背部脊柱的位置,这个位置会让她感觉有安全感。当她不能自控、号啕痛哭的时候,我使劲地抱着她,用心体会她的感受,但并非用同情,而是无条件的支持和理解,还有信任和平静。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真不知道孩子压抑了多少恐惧和委屈。她一直哭到出不上气来,我轻声问她有没有心脏难受,她表示没有,我就继续抱着她。她一直哭到干呕,之后没有力气地趴在我肩上继续抽泣。哭过后平静了一些,但仍然说害怕。说好第二天我还来看她。她妈妈送我出来,我问她:孩子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和惊吓?她妈妈很意外,但说“有”,她和孩子的爸爸离婚的时候,孩子还小,大约三岁的样子,当时他们冲突得很厉害,被孩子看到了,孩子后来反复说,记得爸爸当时用剪刀把妈妈的紫色的衣服剪成一条一条的,这好像是孩子的一个心结。我跟她妈妈简单地陈述了一下她现在症状的有可能形成的原因,并安慰妈妈说,现在出现这个状况并非坏事,实际上伤害一直存在,只是没有被看到而已,现在因为这件事,孩子的恐惧情绪表现出来了,正好可以处理一下,处理好了,孩子的心理状态就更健康阳光了。第二天、整理情绪,改变认知第二天上午去看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多了,不像第一天那么绝望和害怕了,但还是有一些身体症状,头疼和身体疼痛减轻了一些。我询问她的成长经历,仍然认真倾听她的诉说,说到伤心的时候她还是不断地流眼泪,但比昨天平静多了。说到感同身受的时候,我也流泪了,我跟她说我也有过小时候离开父母的经历,所以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我非常感谢那样的经历,让我的情感比他人更细腻和敏感,因而能更多地理解他人。聊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建议她跟我到附近的公园走走——她一个人不敢走出小区的大门,并说只要想到去学校的路就害怕——我想让她尝试脱离虚拟的恐惧,为她能回到学校做准备。去公园的路离学校很近,一个向北,一个向东。她的家人都是佛教徒,姥姥听说她吓到了,特地从外地赶来看她,并给她带了一个玉佛,希望能保佑她平安。我们从这个佛像聊到佛家的处世哲学——贪嗔痴的发生,无明和我执,以及慈悲心,我也举了一些例子,试着启发她。她也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以为自己是对的,是为了班里的工作才得罪了同学,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方法不对,没有照顾到同学的自尊心,遇到冲突的时候,也没有用好的、善意的方式解决,所以才会导致冲突升级。而且自己干涉了他人的私事,以自己的观点判断他人的是非,这些都是“无明”和“我执”,其实以暴力对她的同学和她犯的是同样的错误。我夸她悟性好,她说妈妈也总说这些话,她听不懂,姥姥也经常补充妈妈说的话,她有些似懂非懂,今天终于理解这些话了。她可爱地笑着说:“还是有文化好。”我说,因为知道自己不够明白,所以会犯错,别人也是这样,都有自己认识上的限制,所以就原谅那些同学,这就是慈悲心里的“悲心”,“慈”和“悲”会让循环升级的“恶”终止,所以是“功德无量”。我也谈到自己的处世方法,专注在工作和学习中,不参与任何是非;强壮和保持好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当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后,一切关系都会理顺。她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自己之前没有抓住重点,把很多精力放在了与同学的关系上,这样反而产生了很多口舌和是非,还浪费了很多时间。第一天她曾经绝望地哭着问我:老师,我该怎么办呀,我害怕,我觉得自己完全没希望了。我安慰她说:相信我,事情会过去,就像得了感冒一定会好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很温柔、很肯定。今天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说:这件事是坏事还是好事,由你自己决定,有些人因为不能克服内心的障碍和恐惧,从此辍学,不再进入社会,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