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狂人日记》《孔乙己》《药》《明天》《一件小事》《头发的故事》《风波》《故乡》《阿Q正传》《端午节》《白光》《兔和猫》《鸭的喜剧》《社戏》彷徨:《祝福》《在酒楼上》《幸福的家庭》《肥皂》《长明灯》《示众》《高老夫子》《孤独者》《伤逝》《弟兄》《离婚》《彷徨》不久前的一个傍晚,我‘在酒楼上’的靠窗座位,口中漫不经心地嚼着茴香豆,眼望着楼下街上的往来人群,耳朵却细听着邻座俩人的谈话。这是‘弟兄’俩,想必新婚燕尔,正在互相‘祝福’。听着他俩兴奋的言语,我慢慢地陷入了往事的痛苦回忆:四十年前,我也曾有个‘幸福的家庭’,妻子娇小可爱,性格大大咧咧,特爱干净整洁,自打婚后,陋屋虽小却点尘不染。我俩恩爱和美地在自己的小巢内编织着美梦。我总以为就这样美好一辈子了,却不料祸从天降:妻子见单位公用的‘肥皂’头子随处乱丢,就收集起来抟成团带回了家。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造反派头头那里。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啊,于是,从自我批评到大会批斗,从写检查到老实交代,灵魂革命的形式逐步升级,甚至把几块肥皂串起挂在妻子的颈项在大会示众。我姓高,因个性刻板,被人戏称为‘高老夫子’。那时正因我父亲的历史问题被单位造反派整得不亦乐乎。听到妻子被挂肥皂示众,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妻子大吼:“混账东西!肥皂再凭票,最多衣服脏点,谁要你拿公家的东西?你这死不要脸的,我和你离婚!”抡起一个巴掌打在了妻子的脸上。妻子捂着脸,痛哭着奔出房门……突然,门口街上传来一声怪怪的撞击声并伴随着刺耳的汽车刹车声,随即响起“不好啦,车撞人啦!”我浑身一激凛,冲到出事处,只见地上浓浓的血泊中,躺着的正是妻子!……第二天,妻子就走了。从此,我成了一个孤独者。我常常彻夜不眠,在妻子遗像前那盏‘长明灯’的昏暗灯光照射下,沉浸在‘伤逝’的岁月中,眼前不时的浮现妻子临走时那哀怨的眼光----她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走了,永远地走了。《呐喊》现时繁忙而紧张的工作,使我十分留恋十七、八岁时那段悠闲、快乐的时光。那时,我尚在‘故乡’读书----这是上海人对上学学习的叫法。不过,我也真的很爱好读书。特别是生病的时候,可以一边吃‘药’休息,一边捧着书看,而且因为生病,必然有不少的诸如水果呀,糕点呀这类东西帮助消磨时光,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当然,只能是小病,大病可不行。小病不妨碍身体的活动,不妨碍思维,没有多大的痛苦,却可以借口躲避不少的家务琐事而尽情地享受读书的乐趣。当时我读了鲁迅的《呐喊》和《彷徨》以及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尤其对‘狂人日记’、‘孔已己’及‘阿Q正传’印象深刻,特别是在‘阿Q正传’中,通过‘头发的故事’,刻划了假洋鬼子、假革命党人等一伙人投机革命、混水摸鱼的丑恶嘴脸。也通过一场场的‘风波’,看似‘一件小事’,却深刻揭示了旧中国一部份农民的愚昧、软弱与欺软怕硬的性格。端午节,是我很快乐的日子。那时的那天,虽再也看不到旧时的社戏,但照例也有电影队下农村放映电影。一到晚饭过后,田野上时不时的有白光一闪一闪的,那可不是萤火虫,更不是什么鬼火,而是去晒谷场看电影的人打的手电筒光。故乡还有我喜爱的小动物。我可不喜欢‘兔和猫’。兔的眼睛一直红红的,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相。猫太谄媚。我倒是非常喜欢鸭子,特别是小鸭,毛茸茸、胖嘟嘟的,可爱极了。你知道吗,鸭会演喜剧!‘鸭的喜剧’就是它们一家几口子排成一路纵队,通常由鸭妈妈带队,鸭爸爸压阵,一律屁股扭呀扭地向河水走去。到了水里,在河面你追我赶,接着,小鸭爬到妈妈身上,表演起了叠罗汉。可妈妈身上滑呀,于是,小鸭刚爬上,没等喘口气朝观众亮个相,就一个倒栽葱,跌到了河里。看得鸭爸爸是两眼冒火,恨铁不成钢,过去对着小鸭就凿,鸭妈妈那个心疼呀,忙过来用双翅护起了小鸭。哈哈,好热闹好可爱的一家子!……啊!美好的时光。我恨不得‘明天’再回到那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