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的发现(2005-11-02)伟大的问题就好像是宝石,成千上万的人从上面走过,直到一位行家终于把它拾起。——题记腐败的政府,自有腐败的作为,自有腐败的下场。进入公元十九世纪中叶,清王朝的统治已经是风雨飘摇,势如累卵。光绪二十六年六月,八国联军杀入北京。皇室成员和文武大臣闻风丧胆,纷纷敛财聚物,仓皇逃往西安,居然把保卫京城的重任交给了一位官居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任命他为京师团练大臣。大刀、长矛和黑辫子,毕竟抵挡不住洋枪、火炮的攻击,终于落得一败涂地。八月十五日,京城沦陷。这位临危受命、指挥兵民浴血奋战的京师团练大臣,誓死不做亡国奴,败回家中后,愤然写下绝命书,吞金服毒,然后偕夫人谢氏、长媳张氏从容投井殉国。这是一位“显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注2)的民族英雄。然而,这位民族英雄的光芒在中国历史上似乎并不是那么四射,甚至于暗淡地鲜为人知。而真正让他彪炳千古、永垂青史的是因为他是甲骨文的伟大发现者,是享誉中外的“甲骨文之父”。他,就是王懿荣。一、王懿荣纪念馆烟台是王懿荣的故乡。王懿荣纪念馆就坐落在烟台市福山区,与我的家和工作单位相隔都不足二十公里。我是一个喜欢写字读书的人,来烟台工作生活已经十五年多了,期间断续地看过王懿荣的许多史料,工作中也常到福山。按说早就应该多次造访了,而我却始终没有如愿。这一缺憾,直到今年十一月四日才得以弥补。王懿荣纪念馆夹杂在福山镇盐场村居民区内,门号是816。沿途并没有明显的标志。它处在村内一个三、四米宽的东西走向的胡同里,坐北朝南的院落,朱红大门的两侧分别悬挂着白底红字的“王懿荣纪念馆”、“中国殷商文化研究会王懿荣研究会”两块竖匾。时值清晨,门前没有车辆,廖无一人。我伫立门前,凝视着,沉思着。许久,一位中年男子——高崇远副馆长迎了出来,热情地把我领进馆内,领进了这所我心仪已久的中国历史文化的神圣殿堂。高馆长亲自给我当了导游。纪念馆先前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地主庄园,主人是王懿荣的宗族名叫王滨。庄园建于清宣统年间,占地近六十亩,三进庭院,四排六十间宽敞高大的石基、白墙、红柱、青瓦的平房,被以大门为中心的一条向北直伸到底的、感觉异样深邃的通道,对称地分成六个四合院,但厢房早已被拆除。这里没有雕梁画栋,整体建筑庄重,严整,幽雅而简洁。院落里少有乔木,大多是青翠、整齐的矮松,间或点缀着几株月季和红枫。虽然是在料峭的寒冷中,馆内却依然呈现着盎然的生机。踏进馆内,抬眼望去,迎面的房檐下,横悬着十块黑底鎏金的匾额。从西往东依次是“甲骨鼻祖”、“甲骨祖师”、“甲骨慧眼”、“一代宗师”、“千秋风范”、“甲骨之父”、“甲骨功臣”、“甲骨魂”、“甲骨先师”、“民族之魂”。(注3)三百多位海内外华人著名书法家、文字学家、甲骨文专家、历史学家、文物专家和文化名人为纪念馆题词、作画。纪念馆里没有其他游客,没有香火。院落里寂静得出奇,空气似乎凝固,我脚步轻踏,呼吸紧敛,生怕打破这里的宁静、圣洁和肃穆。在高馆长的引领和介绍下,带着崇敬和疑问,我依次参观了“光辉生平”、“甲骨之父”、“忠烈千秋”、“风范长存”、“佳作传世”等全部五个展室,系统地了解了王懿荣辉煌而悲壮的一生。馆内核心的展室是“甲骨之父”。室内陈列着数百片镌有文字、形状各异的龟甲兽骨,虽然真品寥寥,大多是有代表性的、出自专家之手的复制品,但非常逼真,难辩真伪。四壁上主要展示了王懿荣发现甲骨文过程的图文;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之后,刘鄂、胡厚宣、郭沫若等六位甲骨文研究巨匠的介绍与成果;甲骨文到现代文字一脉相承,进化演变的图解等。我静默地观赏着,好似漫步在中国历史文化的圣坛,犹如仰视的中华民族文明史上的一座高峰,又仿佛跋涉在中国语言文字发展的源头、来拜谒辉煌的历史文明丰碑。高山仰止,丰碑巍峨!蓦然,一股莫名的历史文化氛围包裹着我,逼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在这里,抚今追昔,惟有惊叹,惟有感慨,惟有崇敬!甲骨文的发现,把我国文字的源头上溯到了商代,推前了一千年。它记载了商王盘庚迁殷以及到殷代灭亡过程中,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民族、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