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口径,歌唱祖国这一代人已经过去了,已经近黄昏了,现在是新的一代,我们最担心的是给他们进行什么样的教育,我作为一个父亲我非常担心,比如说现在我们的孩子要知道中国没有普世价值,我永远想不通这个事情,为什么这么一个好事情,全世界都能有,唯独我的祖国,中国不能有,我们过去的儒家道家,我们那些传统的古代哲学,不是普世价值么?我们的仁义礼智信不是普世价值么?如果美国没有,我们可以输出,实际上也在这么做,比如我们在全世界建的那么多孔子学院,(笑声)好像是想干这件事。我们为什么让孩子觉得我们自己的国家没有普世价值呢?为什么我们觉得自由民主人权都是我们可以不在乎的事情呢?我非常担忧。在我做记者的这个生涯中遇到过很多坎。我记得在 2000 年初左右,说所有的稿件中不许出现纳税人这三个字,那我说有没有纳税人呢?他说那当然有了,那为什么不能出现呢,他说如果老出现,这些纳税人就会意识到自己是纳税人。(笑声)从前年开始吧,这个,又不让说公民这两个字了,说我们没有公民,我们都是人民,可是我们宪法上写的我们是公民,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公民这件事,就是看那个溥仪的我的前半生,末代皇帝,他说他最自豪的就是从一个旧社会的皇帝成了新社会的公民,那是我最早接受公民这两个字,理念,你看你一个末代皇帝,他混了半天也就是混成跟我们一样的人。(笑声)公民有什么可怕的,公民其实也是纳税人,你换个说法再好听,他也要纳税,可能公民有一点让大家觉得不舒服的,就是他爱说话,爱说真话,他觉得自己有权益,有责任,有义务。你们可以上网看看最近环球时报中国人民大学一些教授写的一些文章,反正我是要崩溃,看了那个。我觉得好像是回到了 60 年代。我真的想问这些作者,你们说的那些理论你们自己信吗?如果说就是为了挣钱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体面挣钱的职业(掌声)一个社会的希望,就是知识分子的能力和责任。(掌声)如果知识分子没有良心,都看着别人脸色说话,这个国家就没有希望。从古到今,有多少我们羡慕的知识分子,赴汤蹈火。比如现在我们吃粽子,是纪念一个叫屈原的人,他就是因为在政治上不得志,觉得这个国家不像自己想象的这样,就愤然投江,现在中国人,没有多少人记得屈原啦,只知道粽子(鼓掌)有一次有个孩子问我,崔叔叔,这个纪念屈原为什么要吃粽子呢?我是想看看这个孩子的这个,接受能力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我就跟他说,我说这样,屈原当时投江了以后,一泡就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