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张一白可能我曾经真的很苦过张一白可能我曾经真的很苦过 和张一白先生的谈话从下午延续至傍晚,进入尾声时,他提示记者留意窗外愈来愈浓郁的天色。黄昏来了。这是一个对他而言具有别样意义的时刻,当他还是一个青年人的时候,每当黄昏降临,他都会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他记得念大学的时候,暮色时分,他坐在操场上,看着那么多喧闹的人们,感觉魂不守舍,“你就希望去爱或者被爱,去喜爱一个人或者被喜爱。但当你喜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那就陷入更深更深的、更大更大的孤独,你会趴在窗台上看着她那辆自行车回没回来。” 这种“黄昏恐惧症”直到他 53 岁的现在仍然没有根除,他只是找到了某种躲避的方法,“特别简单,他妈就到点就约人吃饭,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先把饭去约了!啊,这时候坐在那里,你‘咔’一坐,你就吃饭,‘咔咔咔’,直到天黑了,心里就踏实了。” 对于周边环境和情绪的极度敏感反映在他的电影里,他提起了好几次黄昏时分的创作。最近的一次,是在他拍摄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时,此时故事的情绪已从欢乐转向悲伤,在重庆的戏有一个收尾,是男主人公陈末的一场哭戏。根据原计划,他打算让陈末回到家中,在阳台上哭。刚好某天在天台拍戏,那时太阳快要完全地沉没,“阳光将要收尽最后那一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个光也挺好”,他立即喊邓超,“来来来,陈末,把那个面具戴着,你就站在那个楼顶上,哭!” “天还没黑下来时候逆着那种光,是让人特别有一种情绪,那种情绪我得赶紧拍下来。”张一白说,他特别“high 这种即兴的东西”,“这个东西它不是剧本提供的,它就是你在看景中间和具体的、实际的境界中,它会激发起你的想象,激发你的一种构思和你的一种艺术,去(进行)你的处理。” 拍《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主要取景地是重庆,今年四五月份的重庆有着一种不同以往的诡异天气,阴晴不定,或者是雨后初晴,或者是雾气散去后天光全开。张一白不将之看作一种阻碍拍戏节奏按计划进行的困扰,反而视作某种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助力。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感官的张开。 “你得等待着那一瞬间”,他说。他能数出电影里好多的瞬间:小容打着透明雨伞走向电台的瞬间,剧本里原来没下雨,可那天下雨了,拍出来,别有一番气氛;幺鸡在阳台上翻跟斗那场戏,是在太阳从云层出来的那一瞬间决定要拍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立即把机器调过来,升高,拍了一个大全景;拍陈末在便利店外打着伞看涂鸦的戏,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