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中的泪花 福建省南靖县第一实验小学 王黠溢 今年暑假，我有幸被请到我表哥的中学听课，那堂课的主题是口头作文《两棵柳 树》。 当上课的老师将两棵柳树的模型摆到讲台桌前，坐在前排的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 ——张小默，眼里流露出无限深情。 外面下着雨，哗哗的响声犹如演奏着一曲交响乐。场内鸦雀无声，班主任黄老师 走了上来说：“我们今天这堂课上的是口头作文——两棵柳树。谁先来口头作 文？”黄老师事先安排的一个学生举起手来，瞬间，小默也举起手来。全班同学 都把目光投向他，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黄老师叫了她安排的学生回答。 三个安排的同学都回答完了，小默的手还是举着，十分显眼。 我们开始在后面 窃窃私语起来了。黄老师见了。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张小默，请回答。” 小默站了起来，洪亮并富有深情地说起来：“那棵大柳树是我的奶奶，小柳树是 我，我依偎在奶奶怀里数着星星．．．．．．．．我的奶奶一年前去世了，小默 想奶奶。”他说着，话音顿了顿。 雨还在下，晰晰啦啦的雨声清晰可闻，小默继续说着：“每天放学，奶奶都会在 家门口等我，为我打一盆清水洗头。 我看着奶奶的白发，问奶奶：?奶奶，您的 头发为什么又白又少？?奶奶说：?老了啊。?我问：?那我老了呢？?奶奶说：?不， 我们的小默不会老的。?我双眼放光，?真的吗？??那当然是真的?；我这方才跑去 玩了。”小默说着，抽泣了起来。 黄老师仿佛也被感染了，她走到了小默身边：“没关系，小默，慢慢说，你一定 能说好！”小默抬起头，用泪汪汪的双眼望着黄老师。“夏夜，我和奶奶坐在柳树 旁，听着蝈蝈，青蛙的演唱会，我躺在奶奶怀里数着她的白发，奶奶说，我们的 小默也和蝈蝈比比唱歌吧。我 快乐地唱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默说着，已是泪眼朦胧了。 雨还在下，哗哗的雨声仿佛在为小默伴奏。“奶奶，我已经上初中了，已经懂事 了，我要为您唱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奶奶，妈妈说您去了很远的地方，奶奶， 您为什么不带我去？奶奶，您在哪儿，奶奶．．．．．．．．”小默终于忍不住 放声大哭起来了。 刹那间，掌声雷动， 人人都在鼓掌，一些同学还趴在桌子上抽泣。“奶奶，奶 奶．．．．．．．．”这堂课是在热烈的掌声与小默的哭泣中结束的．．．．．．．．．．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鸟儿在枝头唱着歌。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望着天空，他 们仿佛看到，月夜，两棵柳树旁，一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在数着奶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