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最想讲的一个话题,就是 把世界流逝的每一分钟,变成你自己的 。我跟大家一样,也是一个普通的者,今日来这里我就想,无能在任何地方,就是在我所在的杂志社也好,在其他杂志社或其他地方也好,我一定不能被麦克风、被这讲台、被周围的人群,把我蒸发掉,那就完蛋了。因为被麦克风、讲台等蒸发掉,我就不是我本人了。所以,我要说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就是要活得像他自己,也就是我刚才说的话题:把世界流逝的每一分钟变成你自己。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思考了很久的一个话题。它最初出现在我写的一个长篇艺术随笔里(见《一个逐渐逼近天造的我的永梦》,黄礼孩先生主编的《中西诗歌》2024 年第 4期)。讲到这个笔记,多说两句,因为写这个笔记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当编辑很忙,事多,时间都是碎的。所以我只能断断续续地、一点一滴地写,而且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我常常是在半夜的时候爬起来。我的老婆就怕我写东西,因为我一写东西啊就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它,走路、吃饭、上地铁、散步、上厕所、睡觉都是它(都是要写的东西)。我喜爱把要写的东西带到林子间,带到睡眠里,然后又带到笔记里。我写东西晚上是不能开大灯的,也不开大灯。我习惯了一种刚好刚够光源的灯光,你说橘光也可。不开大灯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怕影响老婆休息,我就只好准备了一个护眼灯,有时是手机灯,把被子盖在头上,勒紧被角(因为北方冷),悄悄地把夜里想到的东西记在本子上。我是喜爱记笔记的,信奉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的笔记本是随身带的,我今日带的是我的第 77 个笔记本。我觉得一个作家,你不能单靠聪慧,因为任何人的聪慧才智绝对是有限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时常带着笔记本,时常观察思考,时常把你的每时每刻观察到的东西、思考到的心得、闪耀出来的火花,写在笔记本上,然后在一个寂静的时间里,回到你的桌上,翻一翻,把它归类整理一下,然后融进你的散文也可,融进你的小说也可,提炼成你的诗也“”可,重新在这些最原始的笔记上,在这些 速描 上面,再淬火,再创作。很多大师都是记笔记的,有素描本的,你像著名的画家克利,他就是记笔记的,他的用来素描和笔记的本子(他的日记本包罗万象)长期带在身上,并且一直探究。对艺术理论和各种各样的绘画媒材选择、试用、探究从未停止。他非常勤奋。他的画可以说都是汗水滴成的,是勤奋的结果(当然他很聪慧很有天赋)。在克利艺术生涯中,曾发生过的三次重大事件,第一次是 1901 年 10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