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伤残矿工的悲惨余生从20xx年8月到20xx年6月,一名法律工作者奔走在道义与法律之间,5次往返于北京四川,行程20000多公里;第四次出庭于“非典”期间,经历瘟疫的严峻考验,终于赢得了17万元工伤索赔的官司——法律服务所:抬来一位躺在担架上的求助人20xx年8月上旬的一天,一辆面包车开到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大地法律服务所门口,人们从面包车上抬出一个躺在担架上的30多岁的年轻人。这人自称叫吴成彬,是来向该所所长敖贵东求助的。8月的四川盆地,天气闷热,一张床单下的吴成彬,身体不时发出阵阵恶臭。护送他的人说,吴成彬打工受伤,下半身瘫痪,屙尿都用导管,身上长满褥疮,恶臭就是溃烂的褥疮的气味。今天来,是想请敖所长帮忙打官司。敖所长毫不在乎来人身上发出的恶臭,耐心地听吴成彬讲述了他的不幸。1966年10月,吴成彬出生在资阳市雁江区东峰镇高石梯村4组一个农民家庭。父母给他生了5个弟妹,他是老大。1985年,因为家里人口太多,经济十分困难,母亲实在受不了贫穷,离家出走,据说跟人私奔去了河北。2000年6月,因家贫如洗一直没有成亲的吴成彬,来到北京市房山区南窖乡一家煤矿打工。2000年11月28日,吴成彬在一个叫“280水平矿井”的煤井里作业时,一块石头坠落砸在吴成彬腰部,吴成彬当即疼痛难忍,被送到房山区河北中心医院抢救治疗,确诊为第12胸椎脱位,第1腰椎椎体爆裂骨折,脊髓骶尾节段损伤及神经断裂伤,第1、2腰椎横突骨折,竖脊肌挫裂伤,左侧肩胛骨骨折,肾挫伤。经住院手术治疗一个多月,不料2001年1月4日,矿方要求下半身已瘫痪的吴成彬出院。紧接着,矿方又通知吴成彬的弟弟吴成贵把吴成彬弄回老家。1月9日,矿方赵文国、赵文志兄弟与吴成彬签订了一份协议,一次性付给吴成彬生活费、医药费、回家路费、护理费、父母生活费等,合计27000元。然后,矿方派了两名帮工,一副担架,千里迢迢把吴成彬送回了老家。回家后,吴成彬首先偿还了8000多元的债务,6000元给了父母(生母出走后,父亲续弦接了个后妈),除去回家路费及杂费等,手边仅剩10000元左右的吴成彬,因为下半身瘫痪,生活根本不能自理。继母嫌他,不让住家里,更不愿给他清洗;弟弟妹妹都怕沾上这个累赘,不愿接纳他,更不用说照顾他了。他动弹不得,喝口水,叫人送水要给钱;肚子饿得实在没法,请人做碗面条都得给一元的工钱。由于长期没人给他清洗,他身上长了褥疮,溃烂不堪,恶臭难闻。他只好请人把他送到伍隍镇,住进一家极其便宜的旅馆,每个月给200元工钱,请了个农村妇女来护理,一边捱日子,一边在镇卫生院治褥疮。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年多。吴成彬手里的10000元钱眼看着所剩无几。求生欲望很强的吴成彬还不想死;可是,要生存又谈何容易。没有钱,没有其他任何经济来源,以后怎么生活。就在吴成彬绝望至极的时候,有人给他指了一条生路。说雁江区大地法律服务所所长敖贵东近年来,为伤残的打工仔打工妹打赢了不少官司,资阳的报纸多次报道了敖所长打官司的事迹,何不找敖所长帮忙打打官司。对吴成彬来说,这条路是唯一的。除此而外,绝无生路可走!吴成彬横下心要找敖所长帮忙。于是,他来到了大地法律服务所。铁肩担道义:迷宫理乱麻云开雾散,一纸诉状呼唤良知凡有过诉讼经历的人都明白,像吴成彬眼前的情况,绝对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谁都会感到特别烫手。据吴所述,他只知道煤矿老板赵文国、赵文志兄弟是个体承包人,这两兄弟到底是多大的老板,有多大的资本,那个煤矿到底叫什么矿,吴成彬都一无所知。这就是说,要为吴成彬打官司,对方经济实力如何、有无赔付能力还是一个未知数。而更为现实的是,吴成彬身无分文,诉讼代理费可以暂时不说,如果立案,立案费也可以申请缓交,但是要去北京调查,要去北京立案,这来往的差旅费就不是一个小数。还有,具有丰富诉讼经验的敖所长清楚地想到,吴成彬要打官司,必须作伤残鉴定,鉴定费加上来往成都的差旅费用,也不是三五几百元的问题,而是需要数千元费用。遇到这样的案子,确实有如赤手拿起烧红的烙铁,太烫手了!但是,素以为弱者伸张正义为已任的敖贵东,面对吴成彬的惨状,面对吴成彬企求的目光,他表示,再烫的“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