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个教条的批判TheCritiquetoTwoDogmas邱仁宗两个教条是什么?两个教条是:“哲学就是哲学史”“只要建构一个哲学理论体系,世界上一切问题都可以通过演绎,从中得到解决”这两个教条对我国哲学界危害严重,流毒匪浅。从我们哲学所影响到几乎所有大学的哲学系。我们所能做的几乎就是编哲学史,希腊哲学史,罗马哲学史,中世纪哲学史,或者翻译,例如《黑格尔全集》。谁阅读?哲学研究人员宁愿读原文,而不会去读你的译文,老百姓无人去读。人大编的现代中国文化大系,有多少人读?然而对于我国存在的和出现的诸多社会问题,对不起,没有兴趣或根本不知道!两个教条一个特点是,这两个教条的维护者是“只做不说”。他们从来没有为他们信奉的教条做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论证或辩护!除了个别的哲学家,几乎没有人公开批评这两个教条,第一个其起来批判的也许就是陈波,这位去年当选为国际哲学院院士的北大教授。我也是只做不说。因为在所里他们说我做的不是哲学。所以我先得做给他们看我做的是哲学。2000年我当选为国际哲学院的第一位中国院士,可惜声称他们才是在做哲学的人之间没有一个人被选上。所以我可以说一说应该怎样从事哲学研究。对“哲学就是哲学史”教条的批判——陈波对我国哲学界状况的描述(“面向问题,参与哲学的当代建构”2010年):“放眼望去,国内哲学界几乎是清一色的‘历史’研究,……,几乎整个中国哲学界都在做哲学‘史’,没有几个人在真正地做‘哲学’,……,几乎所有人都面向哲学的过去,没有几个人‘活’在哲学的现在和当下,参与哲学的当代建构”。在当代中国,有一些哲学史家,有许多的哲学教授,还有许多的哲学工作者,但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也没有人敢称自己是一位“哲学家”。对“哲学就是哲学史”教条的批判——陈波对“哲学就是哲学史”教条的批判:哲学并不就是哲学史,哲学研究并不等于哲学史研究;从哲学的本性和发展的角度看,把这一说法过于当真,则有很大的消极意义,甚至是错误的和有害的;哲学发展不仅有连续性,而且有跳跃和断裂,从而显现为不同的阶段;学习哲学史的目的,是为了从中获得必要的哲学训练,为独立思考积累必要的思想资源,而并不是要变成哲学史家;当代中国哲学家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确立哲学家的身份,去赢得哲学家的尊严。接着陈波提出了其他一些命题:哲学的源头活水永远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哲学问题的细化导致哲学研究的专门化,并导致新的哲学分支的出现;哲学研究的原则是自由的探讨,严肃的批判;哲学研究的方法是论证。对“哲学就是哲学史”教条的批判——贾玉树他在陈波之后发表的论文,题目就是直截了当地:“走出哲学就是哲学史的教条的误区”(2010)。他指出:“哲学就是哲学史”是中国哲学界的一大教条,它是中国的哲学工作者误读和曲解黑格尔哲学的产物。黑格尔从来没有讲过“哲学就是哲学史”;中国哲学界所以鼓吹“哲学就是哲学史”无非是想借助于哲学史这样一个哲学与史学的交叉领域把自己陌生的哲学研究消解在自己熟悉的历史研究之中;“哲学就是哲学史”是告别黑格尔哲学走向后现代主义的思想纲领;中国哲学必须告别历史,面向世界,走向未来。其他的评论孙正聿:批判“哲学就是哲学史”,其针对性和积极意义是明显的:哲学研究应当以理论的方式面向现实、回应现实,从而形成具有时代感和创造性的思想,而不是钻进故纸堆中当“秦二世”。黄枬森:“哲学就是哲学史”是在整个哲学史发展中哲学的非科学状态的阶段。哲学一旦成为科学,“哲学就是哲学史”的这种状态就应该结束。也就是说,传统哲学的终结就是哲学史的这种状态的终结。从总体来讲,新的哲学的创立,“哲学就是哲学史”这种状态的结束,绝不是哲学史的结束,当然更不是人类历史的结束。刘福森(2018):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又进一步把黑格尔的“哲学就是哲学史”的命题引进了马克思的哲学观,变成了马克思哲学观的一个基本命题,这就引发了争议——黑格尔的哲学观是在他的形而上学思想体系的框架内才得以成立的,因而“哲学就是哲学史”的命题也是一个形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