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重新研读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已经完成了对黑格尔哲学的总体性批判,但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较倾向于自然,而较少的关心政治,由此他在《德法年鉴》时期试图站在费尔巴哈的立场上对黑格尔的法哲学进行批判,即所谓现实的自然界和现实的人的立场上。一、对宗教的世俗基础进行批判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已经完成了对宗教的批判,因此他说:“就德国来说, 对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经结束;而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费尔巴哈对宗教神学进行了人本主义的批判,又把思辨哲学看成是宗教的理性表达方式,即黑格尔哲学是宗教神学的最后一根理性支柱,如果站在黑格尔的立场上,即站在宗教神学的立场上,虽然青年黑格尔派曾对宗教进行批判,但依然没有脱离神学的立场,马克思认为只有费尔巴哈超出了思辨哲学,他对宗教神学及一般哲学进行的批判转移到所谓现实的自然界和现实的人的立场上。“反宗教的批判的根据是:人创造了宗教, 而不是宗教创造人。就是说,宗教是还没有获得自身或已经再度丧失自身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马克思站在这一立场上,但他提出了更为重要的任务,即对宗教的世俗基础进行批判,“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产生了宗教,一种颠倒的世界意识, 因为它们就是颠倒的世界。”马克思认为如果宗教的本质是人的本质,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那么对宗教的批判也即对世俗基础本身联盟进行批判。费尔巴哈的贡献在于他把宗教、神学归结于他的世俗基础,归结于人和人的世界,而马克思认为人的世界本身应该受到批判,“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具有非神圣形象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变成了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变成对政治的批判。”马克思站在费尔巴哈的立场上要求把宗教的神圣本质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宗教的幻觉、狭隘性以及其所设立的颠倒的世界只不过是世俗基础本身的狭隘性,本身的颠倒。二、德国的历史性历史如何在其展开过程中表现为必然性,不同民族的历史性如何得以确定?马克思在1843 年从唯心主义转变为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立场时对此作了独特的阐述。马克思通过对德国的特殊的历史环境和传统来确定德国本身的历史性。 马克思说: “随导言之后将要作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