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文档---下载后可任意编辑给母亲的礼物给母亲的礼物 1994 年秋天,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刻之一。 1993 年 9 月到 1994 年 8 月,我应国内朋友之邀回国创业,想发挥我的音乐特长,搞一个音像公司。一年下来,出了一盒磁带,是我在海外创作关于留学生活的歌曲,叫《洋插队情歌》。当时以为一个大陆的罗大佑胜利诞生了,就志满意得准备迎接唱片铺天盖地的到来,还摩拳擦掌准备打盗版。不幸的是,街头不仅没有出现盗版,连正版也没有见过――因为没人订货,唱片一出厂,就直接进了废品回收站。 没有赚钱,没有出名,没有做成自己想做能做的事情,没有实现我预想的创业计划,什么都没有。假如我坚持下来,工作也是有的,但显然无法支撑我两个孩子、一个太太以及一双父母日益增长的精神和物质需求。两个孩子在父母那里抚养了两年,我已经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太太一直在加拿大挣钱养家,更不可能一个人边工作边带两个孩子。于是,肩扛幼小的孩子,背负父母的黯然,心系妻子的失望,带着失败,带着贫穷,带着失望,也带着全家,我仓惶离开北京回到了加拿大,另谋生路。 虽然那次回国奋斗失败的体验,为我 1996 年再次回国成功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在 1994 年的秋天,当我抱着儿子,告辞父母,愧对妻子,登上北京去温哥华飞机时,我心里充满了凄凉和迷茫。 父母这个时候已经日益看出苍老衰弱,爸爸妈妈都曾经有过突发急病送到医院急救的经历。做儿子的我在将近四十的时候还让七老八十的父母为我担忧,为我出力,为我心情低迷,为我不能骄傲,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期待的我,显然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 太太在生了两个孩子、独自工作支撑家庭好几年之后,也渴望我能分担她的压力。太太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当时三十四五多岁,正处在女性人生迎风怒放的盛夏时期,但在我多次失败的重重打击下,生命虽然不至于如秋叶般凋零,但至少也没有夏花之璀璨。她对我的信心,正在迅速流失。 压力是可怕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太太。我这个原来应该是家庭中流砥柱的人物,却不知将被命运冲向何方。当时的我,虽然对自己并没有失去信心――我依旧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但现实是,我在加拿大做过最伟大的工作,也就是一个自封的第一送(比萨)饼师。我不仅不能让我的祖国自豪,我连我的父母太太儿子也无法面对。所以后来我知道了,欲让你的祖国自豪,先让你的家庭幸福。 太太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她工作的离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