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哲学；定义；科学；讨论方法什么是哲学？许多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尤其是哲学家自己。但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元哲学问题。柏拉图、黑格尔以及诸多哲学家都给出了哲学的定义，但这些定义并不令人满意[1]。然而，要学习或讨论哲学就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为了使问题变得简单与清楚，可以把什么是哲学的问题转化为下列问题：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包含哪些讨论对象？使用什么样的讨论方法？在历史进展过程中，哲学的涵义有没有发生变化？哲学与科学有什么样的关系？未来的哲学将是什么样的？等等。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就可以较为准确地刻画作为一门科学的哲学。一、诸种哲学定义及其分析假如你问不同的哲学家：哲学是什么？他们会从自己的立场给出答案，并辩护自己所从事的哲学讨论就是哲学的核心。因此，要想给哲学下一个一般的定义是很难的。许多重要的工具书都变得非常聪慧，极力避开给哲学下一个确切的定义。例如，德国哲学界权威工具书《哲学史辞典》对哲学的介绍多达 297 页，依次梳理了历史上不同哲学学派和重要哲学家对哲学的认识，但始终没有给哲学下一个一般性的定义。与之类似，十卷本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也没有给哲学下定义，只是介绍了世界上的主要哲学流派[2]。的确，不下定义可以省掉不少麻烦，但何谓哲学这一问题并没有消逝。哲学讨论聚焦困难问题，而何谓哲学本身就是一个困难问题，所以哲学讨论者或哲学家不会放弃在这一重大问题上发表看法的机会。例如，冯契主编的《哲学大辞典》认为，哲学是一种极其抽象的观念上层建筑，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3]。黑格尔主义者认为哲学是“”对 绝对物 及其进展过程的认识。存在主义者认为哲学是对存在者的存在状态的认识。语言哲学家认为哲学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的活动。早在 20 世纪初，胡适和冯友兰在引用西方哲学概念确立中国哲学学科的时候，就对哲学“做了极为宽泛的理解。胡适认为， 凡讨论人生切要的问题，从根本上着想，要寻一个根”本的解决，这种学问叫哲学 [4]“。而冯友兰指出， 我所说的哲学，就是对人生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 [5]。此外，许多讨论中国哲学的学者认为，哲学是对宇宙和人生根本问题的回答，即对性与天道的把握。显然，上述观点各不相同，假如单看一个定义，似乎还能明白哲学大概是什么样的学问。但综合起来看就糊涂了，因为这些定义给人的感觉就是哲学什么都讨论。实际上，什么都讨论的学科可能什么都讨论不透，或者说讨论什么都不行。对于何谓哲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