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勃拉姆斯说:作曲并不难,难的是把多余的音符扫落到桌下(下)(全文)先生去世以后,克拉拉以舒曼的主题写了一首变奏曲,用来纪念亡夫不朽的精神。三十六岁的她,面对灰暗的未来,一点也不害怕、不沮丧。她婉拒了音乐界为她筹款的音乐会表演,说:“我不需要别人来为我安排演出,必要的时候,我会自己安排!”她关起门,收拾自己的心情,准备新的征程。一年后,为了避开闲言蜚语以及日常生活中和克拉拉的口角,我决定离开。这个决定让克拉拉和她的孩子们都感到意外和不舍,但出生卑微的我在说话的艺术上十分鲁莽,常常会让克拉拉那颗异常敏感的心受到损害。我不愿让距离破坏我们之间如此美好的感觉,所以执意离开。不久,深知我心的约阿希姆请克拉拉加盟,展开了他们在德国的巡演,足迹踏遍德累斯顿、莱比锡和慕尼黑。三年前,在接到舒曼投河未遂的消息之前,我刚刚在利珀自由邦(Freistaat Lippe)的首都德特莫尔德(Detmold)拿到了一份宫廷钢琴师、乐队总监、合唱队指挥的工作,职责是每年秋天工作四个月。菲利普大公对我当时离职帮助舒曼老师的举动很是欣赏,现在,又请我回到那里继续工作。冬天,我回到老家汉堡,看望了已经分居的父母,重新走过童年的大街小巷,往事历历在目。但是,我心中怀着使命,就是要实现舒曼老师对我的预言:“有一天,当勃拉姆斯把他的魔杖指向合唱和交响乐,那么大家需要储备足够的洞察力来领悟精神世界的神秘!”合唱和交响乐,将是我近期努力的目标。于是,我组建了一个女子合唱团,为她们写了些作品并担任指挥。我一边积累经验,一边继续创作,演出并出版了两部管弦乐小夜曲 Op. 11 和 Op. 16,获得了业界的好评。1858 年,克拉拉到柏林演出,我终止了在德特莫尔德的宫廷音乐家之职,和她在柏林相会。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分别时她祝我找到幸福。但究竟怎样才算找到幸福呢?结束对她的无望之爱?或许我应该尝试一段正常的恋爱,然后像所有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怀着沮丧的心情,我来到哥廷根,遇见了一位美人阿加莎冯西・・博尔德(Agathe von Siebold)。她解救了我饥渴而迷茫的灵魂,让我迅速堕入情网。我们就像所有年轻人一样热恋、订婚。正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期待我们终成正果之时,我突然害怕起来――难道我就要套上婚姻的枷锁,为小家庭尽丈夫和父亲的义务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顺服地缴械自由――克拉拉。于是,我开始躲避和疏离,直到女方撤销了订婚协议。事后,我心存愧疚,写信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