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与城市,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在我们可见的未来几十年里,会走向何方呢?有两个命题或许将成为主流:一个是数字化、网络化对城市及建筑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建筑和建筑师都在被迫做减法。因为他们的功能都在逐一溶解,建筑从类型明确的格局走向它的最初——遮蔽与隔断;建筑师则从一技之能的专家返回到人手可及的工匠。建筑设计逐渐成为普通人触手可及的日常生活,真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构架或许只是一种游戏的两个侧面,结构及功能标准件将与空间组合及私有的过程彻底可分离,普通人对建筑生长的可操作部分将从“表皮”一直延伸到除“骨架”(需要认证建造来确定安全)外的所有领域……这个大势看样子不可阻挡。(http://www.abbs.com.cn/report/read.php?cate=1&recid=78,见tears原文《末代建筑师》、《“高技”VS“高高技”》)第二个是建筑/城市的真正生态化与空间化。虽然建筑师可能不再是一项专家性质的职业,但这并不妨碍建筑作为树木真正走回城市这片森林的本质。告别从地图到平面都是一张纸的时代,在公共的外部世界中划分私有的空间(而不仅是室内)。虽然人人都可以做菜,厨师却以做菜为职业,营养师在研究做菜背后的东西建筑师或许在将来就将从“厨师”转向“营养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哪些东西该是他们关注的“背后”的东西呢?本文为之探讨一二。○从东西方城市差异说起比较东西方城市的差异,是一个历史久远、快被说烦的话题,也是在种种文化差异中,空间尺度最庞大的一类。从空中俯瞰城市平面,最容易发现的两者差别无疑是道路格局:中国城市遵循自《考工记》以来严格的正交棋盘式路网(近代西方城市如曼哈顿也有模仿),西方城市则自由的铺开星型放射状路网。星型放射状路网能够获取两点间的最短连线,但往往造成路口的道路汇集过多。象巴黎这样的大城市,很多路口由6-8条以上的街道交叉而成,最终形成一个围绕环岛的“星型广场”。正交棋盘式路网有着精确的方向性,虽然城市中多数的两点间没有直线可以通达,但每个路口的交通往往能通过一个红绿灯就能解决。在北京、西安这样的中国城市中习惯于正方向的居民,在巴黎或者伦敦会很容易迷失方向,这也算是城市差异在人的潜意识中的一个对应吧。东西方城市的另一类典型差异被认为是建筑与街道的关系。芦原义信在其《外部空间设计》中,曾例举一个日本城市及一个欧洲城市的平面简图。他认为在欧洲的城市,建筑与道路空间之间的区别就是有无屋顶,即使把属于街道的那些空间与属于建筑的空间对调,其平面看起来仍是一个完整的、可使用的城市;而日本的城市则完全不能这么做。事实上,芦原义信的这个论调有失武断,因为即使是西方的城市平面,把它“翻转”过来后,得到的并非一个可使用的城市,而仅仅是其黑白分布的均衡比例及街道的不规则性使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在翻转的图中,人们仍然是把街道的部分看成街道的——虽然它们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然而,他的这个尝试仍不失一步非常有趣的探索,因为超越了道路结构,而径直揭示了城市的图底关系。第三类差异是人人都能一眼看出的,那就是建筑本身的差异。无论是周庄古镇、丽江老街,还是北京四合院,都在那些简单的重复间给人以深深的震撼。因为东方的传统建筑与城市是浑然一体的,而不是千百栋房屋合在一起的西方城市。上面三类从大到小的差异——道路系统、建筑与街道的关系、建筑,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然而跳出城市研究的传统角度,试着从另一个层次来分析,就可以发现三者实际上是统一于一同种完美的数学模型,那就是分形。○分形及国内发展现状什么是分形?通俗一点说就是研究无限复杂但具有一定意义下的自相似图形和结构的几何学。什么是自相似呢?例如一棵苍天大树与它自身上的树枝及树枝上的枝杈,在形状上没什么大的区别,大树与树枝这种关系在几何形状上称之为自相似关系;我们再拿来一片树叶,仔细观察一下叶脉,它们也具备这种性质;动物也不例外,一头牛身体中的一个细胞中的基因记录着这头牛的全部生长信息;还有高山的表面,您无论怎样放大其局部,它都如此粗糙不平等等。这些例子在我们的身边到处可见。分形几何揭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