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新梦也许一颗心漂泊得太久,始终靠不了别处的岸。回家的念想,随着时间流逝,随着岁月更迭,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强烈!这个家,不是简单意义的小家,是能找寻到我生命脉络的老家!溧白路,东庐山下,一条景观大道笔直而宽阔,像一根劲道十足的风筝线,不怕再高,不怕再远,也能将在外的游子们往回拉。路的两侧,格桑花舞动着婀娜的身姿,行道树列队欢迎鼓掌。家,越来越近;情,越来越怯,隐于心底厚厚的相思,此刻如泉般喷涌。小时候,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家;长大了,丈夫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到老时,可能儿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了。家,是依靠,是归宿,更是遮风挡雨的港湾。而我们每个人尘封心中而鲜于触碰的,还有一个骨子里生了根的老家。那个家,藏着言之不尽的欢快:有着幼时蹒跚学步的谷场;有着倚墙而立高高的可以躲猫猫的稻草垛;有着老屋后一片绿茵且被风吹得沙沙响的小竹林;有着奶奶颠簸着小脚在长满了青苔的院落里匆忙来去;还有着一家人晚间赖以照明的那盏古旧的小油灯……那个家,也曾显现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屋顶漏雨,山墙透风;塞满书包的山芋,永远无法塞满饥饿的肚子;上学的路泥泞而漫长;早晚各一班往返县城的班车,总因付不起钱,而一次次望车兴叹。小时候还弄不懂新娶回的婶婶为什么通红的双眼与陪嫁的新马桶一样通红?为什么四爷家六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却谁也不肯嫁在村中?妈妈说:是贫穷,让每个人随时都准备着要远走高飞。留下的,自然多是难过!记忆中这片让我们曾经不顾一切奔逃,被誉为“西伯利亚”的故土,再也想不到,当初有多么迫切想背弃它,今日就有多么渴望靠近它!到家了!到家了!这个家,在爸爸逝去,妈妈因工作远离,就已经再也没有了我任何名义的方寸之地。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一种错觉:家,是发自乡音“共和”的两个字;家,是那个童年居住过叫东塘的小村庄;家,是村前那一方年代久远养育过我的小池塘。甚至,家,就是那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老长辈们熟悉的脸。如今的老家,有了更新的具象。虽然回家的路不止一条,但溧白路,不得不说。它是秦淮之源东庐山脚底一条丝绸般闪亮的缎带,一头寄给日新月异的溧水城,一头送达昂首奋进的白马镇,然后以延伸至几欲齐名故宫的周园,并在漂亮新农村店上的繁花锦簇里驻足。路两侧苍翠欲滴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树木,高低错落的各色小花,色彩艳丽的骑行专用道,与远处的东庐山,近旁的观音寺,构成一幅唯美的图画。有人说,南京没有一条公路像溧白路一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