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我的好兄弟! 临屏敲击,泪雨撒向键盘;撕心裂肺,悲痛五内俱焚;绵绵情谊,穿越阴阳回旋;缕缕哀思,兄弟可能听见?最后一次倾听你的声音,是 20XX 年 12月 2 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回忆了无数的七七八八,开怀大笑了十几次。最后我邀请你于次年夏天带上夫人和孩子来新疆度假,你说你一定会来可是到了 20XX 年 7 月,我却失去了你的踪迹:你和弟妹的手机以及家里的电话,全部换了主人,接电话的人统统不认识你们我误以为你升官以后要避开干扰,于是就不再寻找。直到 20XX 年 8 月我去西安,找到你的单位,才知道噩耗:早在 20XX 年 12 月 9 日,也就是我跟你最后一次通话的七天后,你积劳成疾英年早逝。我是多么后悔,误会你这么长的时间。我早该想到,你不是那种有了荣华富贵就忘记朋友的人。那天通话,什么都说到了就是没有询问你的身体如何。要是早知道你的健康状况如此糟糕,我会赶赴你的身旁,用快乐的笑声,伴随你走过最后的岁月。斯人已逝,生者悲伤。数十年的记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论年龄,你比我小得多;论学识,君之才华长我数倍。你来自田野,初中都没有上完,却于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即 1977年考上大学,后来在大学任教,培育了无数的青年才俊。80 年代初,你鼓舞没有上过几天小学的我,报名参加硕士讨论生考试,居然一考成名,位居第一,成绩接近满分,六科总分几乎是第二名的两倍。虽然我放弃就读,却被数家高校聘请任教。后来我远赴新疆,一帆风顺,摆脱贫穷,步入小康,追根溯源,部分要拜君所赐。我们同一宿舍,足有两年时间,我上铺你下铺,吃喝不分你我。夏天上楼顶纳凉,冬天滚一床被褥;交谈不舍昼夜,话题古今中外:儒释道的精深,农村人的命运,美利坚的自由,法兰西的浪漫,在思考中升华,在辩论中明晰。你发起组织《九月枫》文学社,结识了一大批西安高校爱好文学的青年老师和学生,半自费出版并上街销售了九期《九月枫》杂志,为爱好者提供文学园地,宣传自由平等博爱你有多篇文章,登上《老师报》和《西安晚报》,为贫穷潦倒的底层民众呼唤正义为生活窘困的民办老师呼吁公平。走上大学中文系主任的岗位后,你一如既往笔耕不辍,先后有几本专着出版。你完善并健全了两年制中文系本科班的招生培育模式,为西北五省许多高中语文老师提供了离职进修的坦途,这些学员返校后大多当了校长并坚持一线教书。我校宋副校长,就是你的学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