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一颗好的心青春语文:见自我,见天地,见众生青春语文:见自我,见天地,见众生文王君《语文学习》年第期见自我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做成了语文教师。中学时代,我是一只丑小鸭。我一直怀疑自己智商偏低,否则为什么数学物理学得一塌糊涂,外语也不好。第一次高考,全班三分之二的同学都被各类学校录走了,我走不了,只能灰溜溜地复读。复读了一年,数学考分比第一年还低,还好上了师专线。但这师专线一上,我的好运就开始了。我欢天喜地地填志愿,不像其他同学那样纠结——不喜欢师范,但只能上师范。我刚好只钟情于师范院校,只钟情于师范院校的中文系。做一名语文教师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在上小学之前就清清楚楚了——儿时玩得最多的游戏,就是把一条街上的小孩子集中起来,坐在小板凳上扮学生,我扮老师,拿着根筷子当教鞭,装模作样头头是道地给他们“讲课”。如愿以偿进了中文系后,我这只从来靠边站的丑小鸭,开始发育,开始成长。我读的是当地录分最低的教育学院,但我是以读高四的精神读完这两年的。在这里,我从学渣,成了学霸。毕业分配,我有留校的实力,但因为各种原因,没能留下来。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留下来,在中文系办公室打杂,不如回中学去教语文呢。回老家,遇到了专科生必须下乡的新政策。于是被分配到了乡下,但我并不失落。我一站在讲台上就忘我,我觉得哪里的讲台都是我的大舞台,哪里的教室都是我的大城市。于是,才工作两个月我就承担了国家教委到农村调研的公开课,为上级领导的一句“小姑娘,上得不错,前途无量”而欣喜若狂。从此,我见了教研员就兴致勃勃地自我推荐,希望他们能去我的教室听我的语文课。率真和执着像一把钥匙,被我这个一张娃娃脸的乡村女教师握在手中,神奇地打开了一道又一道前进之门。我岁就获得了重庆市优质课大赛的第一名。岁就走上了全国课堂教学大赛的讲台。在赛课的战场上,我算得上出生入死,身经百战。我并不是常胜将军,既经历了一战成名的轰轰烈烈,也品尝过因为滑铁卢而靠边站的寂寞。我由此悟出“要敢于死在公开课中,才能活在家常课中”的道理。讲台,是锻炼我的大熔炉,我在里边被锤炼被锻打,我的羽翼开始丰满,筋骨开始强健。在这个阶段,重庆本土的语文教育专家黎见明老先生的导读理论、文兰森先生的导创理论给了我很多滋养。而把创新教育做到全国平台上的龚春燕先生,对我的成长更是起到了提携引领作用。我的课堂教学,赢得了很多赞誉。然后我开始大量地读书和写作。那对于我是水到渠成、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我的写作,是从写课开始的。记录课堂,反思课堂,创造课堂,进而思考和课堂有关的一切。我惊奇地发现凡事只要和课堂勾连,我就灵感爆棚快意无比。我的写作从来热气腾腾,我的文字从来饱满丰盈。我乐此不疲,如痴如醉。我的“小女人”小文章,在网络上居然获得了惊人的点击量。喜欢我的文字的人,喜欢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发表的文章多得我不再为发表文章而写文章,出版的专著也多到了我要命令自己放慢速度。我惊奇地发现,语文教师这个职业,居然帮助我实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作家梦”。我就左手拿着我的课,右手拿着我的文章,从乡下闯进了县城,闯进了主城区,闯进了北京,闯进了青少年时代想都不敢想的人大、清华。我成了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在别人看来,我这个小女娃子的经历够曲折够丰富,甚至称得上波澜壮阔。人人都说我有奋斗精神,有开拓精神,但是于我自己,一切依旧云淡风轻。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自然而然。我所有的幸运都在于:我的职业就是我的理想。我的岗位就是我的兴趣。我正在做的,就是我最想做的。我因此而兴致勃勃地做下去,再难再苦也没有停下来。我只是在用最初的心做永远的事,我因此而发现了自我,成就了自我。我的职业成长和生命成长,天人合一。见天地除了爱语文,我还有一个爱好——做班主任。我去了很多地方,经历了很多学校,面对每一个新校长,我都要求:不要让我干别的,就请让我教语文和做班主任吧!我有自己的小算盘:做班主任,就能够大大方方地把所有班级建设的事务全部变为语文活动;教语文,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让自己的班级活动全部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