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从日常叙事洞见世道人心从日常叙事洞见世道人心 有人把琐碎、庸常、敏感归于女性特征,假如这个归纳是科学的,当这些特征只停留在生活的表层,或许就成为劣势。而一旦进入宽阔的精神层面,站在时代高度,它们就会发生蜕变,琐碎升华为细腻,庸常升华成亲和,敏感则延伸为作家敏锐的艺术感觉和想象力。 打开沙爽的散文集《拈花》,虽然书名中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但这种脂粉味并非沉醉在自我的小女人世界里,她的小宇宙与大宇宙是相通相连的。“我一直以为,一个人想要活得欢乐,最重要的守则之一,就是与这个世界少一些牵扯。我坚定地践行这条人生至理,直到一只猫出现,将我的小宇宙完全打破。”这段文字出自《拈花》首篇文章《有关一只猫的哲学命题》第一段。我以为,这平实的叙事里包含着丰富的女性生命体验,同时也让读者预感到,接下来的将是一场灵魂对话。 细读《拈花》,我很佩服沙爽对细小事物的敏感,这正是我这样的男性作者所缺少的。卡尔维诺认为小说要轻,要轻逸,我觉得散文也是如此。我理解的卡尔维诺所谓的“轻”和“轻逸”,就是抓住细小的事物。“重”通常是石化了的呆板僵硬的重大事件,而“轻”则是生活中最为轻灵的小事小情。文学追求的不是事物的外在表象,而是事物折射出的某种间接的映象。卡尔维诺还说:“铁制的机器将会永远存在,但它们必须服从那些没有重量的信息单位。”“软件指挥硬件和外部世界,硬件按软件的要求而存在……”亦是同理。 在《有关一只猫的哲学命题》中,沙爽写道:“新家在一楼,窗前有一个几平方的小菜园,我计划着来年种上生菜和倭瓜。我还想种一丛蔷薇。”在《麻雀在南,黄猫在北》一文中开篇就是:“去年春天,我就发现菜园里有一个鼠洞,洞口紧挨着那棵桃树根。”“为了证明自己只是犯了疑心病,我耐心等了一周,这才确信南瓜籽真的被小老鼠偷吃了……”而在《拈花》一文中,她是这样描述花的:“但是据我观察,这些花的时间表大致是这样:第一天含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苞,第二天怒放,第三天花瓣软塌呈败象,第四天花残枯槁。”——开始时,仿佛一个女人在与你闲聊家常,而在这本十来个印张的散文集,几乎都被猫、鸟、鼠之类的小生命和花草类的植物占领。还有什么事物比这些更细小的呢?其实,沙爽的生活中并非只有这些琐碎而庸常的事物,她曾站在风景如画、雄伟而雄伟的峭壁旁;曾在海边的某个夜晚听到怒吼的台风,然而,这些所谓的大事件、大风景,从她笔下流淌出来,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