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瓶梅》的纵欲描写看晚明士人的个性觉醒_士人觉醒论文导读::金瓶梅》[1]在通俗小说开展史上的意义。金瓶梅》以西门庆纵欲的始末结构全篇。《金瓶梅》以西门庆纵欲的始末结构全篇,全文充满着对性的崇拜,如威风迷翠榻,杀气琐鸳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勇。男儿忿怒,挺身连刺黑缨枪;女帅生嗔,拍胯着摇追命剑。一来一往,禄山会合太真妃;一撞一冲,君瑞追陪崔氏女〔第三十七回〕这般贴胸交股的描写在书中随处可见。假设这仅仅是一种个案我们也不必深思,然而,无独有偶,就在《金瓶梅》成书的嘉靖后期至万历朝前后却出现了大量的以描写床笫之事为主要题材的色情小说,如《如意君传》、《春梦琐言》、《素娥篇》、《绣榻野史》、《痴婆子传》以及《浪史》等等。无论它们是否受到《金瓶梅》的影响,但这些作品无疑反映出压抑在作家心中欲说不便士人觉醒,欲罢不能的原发性需求。这些小说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瞬息显荣,世俗所企羡,侥幸者多竭智力以求其方,世间乃渐不以纵谈闺帏方药之事为耻。风气既变,病及文林,故自方士进用以来,方药盛,妖心兴,而小说亦所神魔之谈,且每叙床笫之事也。[2](P155)这类小说最大的特点即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床笫之事成为这些小说描写的主要内容,如《春梦琐言》总共 3000 余字,其中绝大局部篇幅都是描摹韩仲琏与李姐、棠姐的各种交合之态。文学作品是社会的反映,小说亦然,文学作品对现实社会有种映射作用。明代中后期,社会风气出现了较大的变化,《五杂俎》中记载了当时的娼妓情况道:今时娼妓布满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他穷州僻邑在在有之又有不隶于官,家居而卖奸者,谓之土妓,俗谓之私窠子,盖不胜数矣杂志网。〔《五杂俎》卷八《人部》四〕而公安派袁宏道那么提出了五快活,有四种快活都是追求饮食男女、声色犬马等世俗享乐。明代中晚期士人在小说中津津乐道于性欲的描写,还千方百计的用各种方式对这种描写进行艺术化,这正流露出他们对世俗生活中尽情享用色的艳羡心态,并借非常详细而又美化了的性交合描写〔当然,也有很多非常露骨的性描写〕,来虚幻地满足他们与身俱来的原始欲望。明代中期以后,政局腐坏,程朱理学在哲学思想界失去统治地位,士人们走向自我体认,个人私欲急剧膨胀。社会风气的变化,使得士人们各种逾礼违禁的现象成为时尚,社会生活的丰富,又使士人们满足物质欲望的需要成为可能。这时,留给士人们施展政治才能的空间是很狭小的,留给他们生活的天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