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里的木梳静静地躺着,我坐在平后的窗前念着,那是一个怎样的外婆,我惦记如初。我五岁那年,回到外婆家过节,那是一个最冷的冬天,却温暖了我整个心田。外婆家很穷,连一把便宜的塑料梳都不舍得买。但是外婆心灵手巧,用山上砍的木头和一把生锈的小刀就能变出一把把带着木香的木梳。梳梳头发,仿佛给自己添了几分古香。或许梳够了一百下,真的无忧愁了呢。口日那天,外婆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我无聊之极,刚想踏出门去找小伙伴就打了一个响雷,我烦躁得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玩弄起了手机,左滑右滑,不知道该停在哪里,该看些什么。不知是不是没睡醒的原因,我又在沙发上乱沉沉地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外婆已经回来。外婆坐在我旁边,用木梳轻轻梳着我的长发,见我醒来了,便将木梳放到我的手里,那是一把不一样的木梳,光滑结实的手感,间隔相等的梳齿,梳柄还有一朵美丽精致的花,而花的颜色却是一种独特的颜色,暗红的,像是用血染出来的一般。我看了看外婆,头发上结了薄薄层冰霜,手上的血口子已经冻住了,但苍老的脸上始终挂满了笑容。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抱住外婆,嘴唇蠕动着,想要说话但此时的我却说不出什么。果然,用外婆的梳子梳头发,真的是无忧愁了呢。外婆已经不会做木梳了,她的眼睛花了,手不稳了,可她无限的爱却浓缩在这把回忆的木梳里,拨弄着我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