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时代是在平溪边上的学校度过的。那时候,看着家庭条件好的同学骑车上学,心里很艳羡的不得了。由于当时条件都差,和我一样寄读于学校的同学,连每人每周5“毛钱的伙食费往往都难以为继,别说花上数百元钱买车,更不用想家里能添 三转一”响 。物质馈乏,特别是人们生活所必需的物质紧缺。农村人交了征购猪(又叫爱国猪)后,供销社发了几斤肉票,可以凭票到食品站买猪肉。夜半三更赶着起早排队,还要讨好着向屠户递烟送笑脸。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案上的肉已是不多。买肉时,眼睛总是盯着那“”膘白油亮的大肥肉,不是肥肉好吃,而是肥肉让人过了把难得的 肉瘾 后,还可以熬出油来,让以后炒的菜里增加一点油味。现在,往肉案前一站,可以对屠户指指点点,按自己的喜好挑筋拣瘦,据说广州人买猪肝做汤时,以小勺子理论,屠户照样笑脸相迎。这是物质丰俭的不同时期的不同反映。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自行车,这是六十年代的 三转一响 。 现在的年轻人从电影电视上看到,身着长衫的有身份的阔人老板才能佩带一块怀表,在一些场合从左胸前衣袋里小心地掏出怀表,啪地一响,表盖打开,露出白表盘,黑表针,几多悠雅!那神态整个就是一个傲慢的绅士。解放后,人们都有了一份工作,有了稳定的工资收入,上下班哪能没有表呢?于是,手表成了人们的追求,年轻人更是如此。那时,戴手表的不是老师,就是干部,不是说他们富裕,而是工作的必需。“”收音机,过去的老人们叫它 话匣子 。了解国内外大事少不了它,听音乐离不了它,“听相声晚会离不了它,听评书连播戏曲节目还离不了它。收音机,特别是国产的 北”“”“”“”京 牌、后来的 红灯 、 春雷 、 红梅 牌等,都成为新宠。那年,县里来的下放干部老傅“”“”从挎着的皮套里取出 小匣子 ,拉出一根天线,拧着开关,那收音机使 乌里哇啦 地响了起来。有《智取威虎山》、《红灯记》等京剧,也有《翻身道情》、《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等陕甘宁边区革命民歌,甚至可以收听到一些广播剧,常常引来甩鼻涕的小孩子们的围观。收音机给人们带来多少欢乐啊!人们也是通过收音机人门知道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第一代播音员夏青,葛兰```````。寨上那位做牛贩子生意的老杨头,吐着满嘴的酒气,眯着眼睛躺在在竹懒床上,听着在城里当干部的儿子托人捎来的收音机,跟着京戏里人物哼“”调子,满意地说:进过城里,坐过拖拉机,听了 话匣子 ,这辈子死了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