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满老茧的手_心情日记_ 由于因公出差到杭州,也不管是快车还是慢车,只要能到杭州就行。我买了一份报子,悠闲地看着。无意间,我的眼睛一滑,正好落在火车的小茶几上,只见有一只大大的长满老茧的手。我的心顿时紧了一下,眼光不由得顺着这只手往上看。看到的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挺洁净的蓝色中山装。再往上,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绉纹的脸,透着慈爱的眼光。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五岁左右的男孩,老人头发已经花白。最吸引我的还是那只长满老茧的手 看着茶几上的手,把我的思绪带到了我的童年。蒙蒙胧胧中,我好像也在爷爷的怀里,掰着爷爷的手。爷爷的手也很大,手指很粗。由于多年的劳动,手心上长满了老茧。 我当时还小,生产队为了照顾爷爷,每天叫爷爷搓草绳。不用到生产队里去做,在家搓。每天搓像脸盆那样大 4 团。工分是 4 分〈一个正劳力是 10 分〉,就是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分到的都是 10 分之 4。爷爷搓,我递稻草给爷爷。有时候稻草上带点谷子,爷爷把它择下来。喂鸡,喂鸭。 春天早上 5 点,天就亮了。我最喜爱跟爷爷到田里去,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跑来跑去。什么都要问,掐到一朵野花,也要给他看一看。荠菜花那么小,觉得很奇怪,也要问,为什么那么小。马烂为什么不生在田中间。而是生在沟边上。总之,田里的一切是我的乐园。我说话像百灵鸟,跑起来像只羚羊,腿和嘴一刻也不停。 夏天,娇阳如火。要到下午 3 点钟爷爷才到田里去干活,我非要跟去。爷爷总是把自己编的帽子给我带上,帽子上盖一层湿湿的毛巾。当时我人小,走进玉米地,就像走进大森林,只能从密叶的间隙看到上面的蓝天。天高云淡,蝉声四起,蝈蝈儿也爬上了高枝,纵声欢唱。空气中漂动着一股淡淡的香草和泥土的香味。我一只蚱蜢也没捉到,爷爷已经掰好一篮玉米。爷爷真是掰得很快,因为爷爷有一双大大长满老茧的手。 秋天的晚上,爷爷总是在干好活以后,在 15W 昏暗的灯光下搓麻线。这时候爷爷的手很灵活,那些杂乱无章的麻,在他的摆布下,服服帖帖。要长就长,要短就短,一点也不违抗。不但搓我自家的麻线,还要给邻家婶婶搓,因为每年过年邻家婶婶总是送我一双很美丽的棉鞋。 爷爷,我要吃果冻。对面小孩子的说话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只见小孩子的爷爷从布袋里拿出了果冻,剥给孙子吃。我与小孩子攀谈起来。问小孩几岁了?他爷爷替他回答了:“6 岁了。小孩的爸妈在宁波打工,小孩子每天想爸妈。老伴说让小孩子去看看爸妈吧,所以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