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匹诺曹好妹妹,借表哥听一会儿吧!表哥给你扮长鼻子匹诺曹,好不好?跪倒床上的谢天祈,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狗在乞求食物。奴家乃忠良诚信之女,视匹诺曹辈为草芥!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将手中的 MP3 紧紧掩护到拳头里,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霓裳,我和你爸已将麦子散在打谷场中,准备下午碾轧。你既然吃过饭,就先去打谷场赶一下麻雀吧!我们和你表哥歇会儿再去!刚刚劳动回来的姨妈,打开电扇冲凉。好!表妹展霓裳抓起一袋瓜子,轻快跳下床,踏起鞋子飞奔出去。刚刚走出门口,又转过头,拉了拉自己的鼻子。剩下谢天祈,心里的希望山崩地坼,不过却有一缕悻悻的凉风飘摇而上。午后两点可是阳光最光火的时刻,一定叫那个死丫头好受。下午四点,太阳虽已摇摇坠去,炙手可热的余威仍在。姨夫开着拖拉机,将天祈和姨妈载到打谷场中。场边的海棠树洋洋洒洒的荫凉下,站了听着 MP3 的表妹霓裳。亮白如棉的齿间,瓜子皮鱼贯而出,络绎不绝。这丫头就爱吃瓜子,身上带的瓜子不吃完,她是不会住口的。姨夫爽朗笑道。地上有很多麻雀爪子的痕迹。目光犀利的姨妈皱起眉头。霓裳,你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吗?那是自然!霓裳高高擎起手中的扫帚。每只麻雀都在本公主芭蕉扇的凛凛威风中,仓皇而逃!天祈扫视了一下打谷场,又走到表妹身前,绕着她走了一圈。喂,你发神经了?霓裳十分奇怪。我再问一遍,你确定从中午从现在一直都呆在打谷场,中途没有离开过?天祈的表情出奇郑重。我……表妹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啊,中途,我去了趟厕所,不过,也没呆几分钟!你在说谎!天祈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震动起在场的每一个人。霓裳,你去的不是厕所,而是离这里十余里的阳凝山。而且,你离开了也不是几分钟,而是两个小时!霓裳的脸上顷刻风云变幻,到处都悬起白旗。头也低垂下去,双手不安地与裙子纠结起来。谢天祈,你居然监视我!我根本没有监视你,从你离开到我们来到之前,我一直都和姨妈姨夫呆在一起。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姨妈和姨夫十分惊讶。谢天祈打了一声响指,笑着拍拍表妹的小脑瓜,两只手指离开时,已经夹杂了一片泛着赭色黄斑的绿叶。你们看,这种植物叫毛竹,性喜水。一般生活在我国南方,年降水量超过 800 毫米的地区。我们华北大部分地区,年降水量在 400—800 毫米之间,是不适合毛竹生长的。只有在一些特殊的山地,因为对湿润气流抬升作用较强,导致降水偏多,可能成为毛竹的生根之地。我来的时候,观察了附近地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