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话语诠释:织补故事的人话语诠释:织补故事的人 《双黄蛋》这个短篇极有意思。首先这是一篇比较典型的元叙述小说,其次在于小说故事的内核,反讽意味浓厚,还有就是这篇小说通过对两个话本故事的重述、织补,也即叙述之叙述,启发读者思考:小说家在谈论真实时是都说些什么? 故事是这样启动的——我着迷于古物,四处搜寻,尤其是那些带文字的玩意儿,因为它们“让我痴迷。每有所得,我都要借助手电筒和放大镜,细细地寻找上面的文字,不漏掉任何蛛丝马迹。我终日沉醉于其中,浮想联翩”。这种寻找、追踪的冲动也成为小说叙述的一个动力,当然我同时也承认,是因为怕死,想知道为什么古人不怕死。这显然是一种对生之意义的寻找,这似乎可以算作小说深层的叙述推动力。在作者的笔下,是在我找到两部古典话本小说后,小说开始了主体部分的叙事编织。面对的是两部残缺的话本,一部被烧掉了开头部分,另一部缺少结尾。两部话本文白相杂,并不好懂,故事的主要情节依稀可见,却难得全貌,犹如古墓出土的一幅漂亮的织锦,上面的图案残缺不全,细细观察难免让人有一种把它织补完整的冲动。小说家某种意义上说,是用文字织补故事的人。法国罗兰·巴特曾强调“texte”(文本)的词源学意义是“织品”(Tissu),意在让人们注意到文本的生成、编织这个不断延展的动态过程。基本故事可能是恒定的,一代又一代的写作者(编织者)不断以文字重新经纬文本,从而产生带有鲜亮主观色彩(不同版本)的织物(文本或故事)。尉然的《双黄蛋》显然是在重新织补两部古典话本。后退一步,这两部话本故事也是虚构想象的结果,因而此小说是在重述故事之故事,它是元叙述。 一般来说,小说基本语言包括两种。一种是对事件(动作、情节等)的直接模仿,小说的语言就是现实世界存在对象的再现,这可以称之为是直接性的对象化语言。另外一种就是元语言和元叙述,简单说就是说语言的语言,讲故事的故事。比如,古希腊柏拉图的对话,尤其是开头部分常常是多重叙述交织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在一起,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那天我去朋友处赴宴,朋友说他听到了这样怪事……柏拉图借助朋友之口,重述故事之故事。进展到今日,元叙述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故事的局部装饰,而变成了小说家们喜爱的整体性的结构性的手法。具体到每一部小说,每位小说家的技法又各个不同。《双黄蛋》中,能看到作者至少采纳了翻译、阐释、改写、补充等元叙述的语言策略。设定两部文白相间的话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