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评课 今天上午,我们到一中听了两节高考复习之语言表达题训练的课,感觉收获颇多,倒不是这两节课本身给我什么启发,而是听老师们的点评让我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加强高考试题的知识点和规律的研究。不过本文不想写这些,只想谈谈对于评课的一些感受。现在人们什么东西都喜欢加上“中国式”,所谓“中国式结婚”、“中国式离婚”,凡事都要搞个“中国特色”,这当然没错,至少在政治倾向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那么,语文教学领域内的评课,是不是也是一种“中国式”呢? 记得王荣生先生在《听王荣生教授评课》一书的前言中讲到一件事,有一次王老师应邀去某地开讲座,并且听了一节课,听完课之后自然是评课,王老师凭着自己的专业素养将改课批得一塌糊涂,没想到引起了轩然大波。那时候,王老师或许才明白,在中国,纯粹学术意义上的评课是不存在的,评课,从本质上讲,是在评人。肯定一节课,就是肯定一个人,否定一节课,就是否定一个人,甚至,批判一节课,就是批判一个人。这或许称得上是一种“中国特色”吧。 中国是一个人情味和道德感异常浓重的国家,中国的传统就是“天人合一”,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会无意识地带上人的影子,这种观念体现在文学批评上,就是典型的“文如其人”理论。只要是一个好人,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一个慷慨凛然的人,一个具有浩然正气的人,一定能够写出一身正气的诗歌,反之,一个品格低下的人,写出的诗歌格调一定不高。诗人潘岳写了《闲居赋》,说尽了自己的清高,但是《晋书·潘岳传》中记载“岳性轻躁,趋世利,与石崇等谄事贾谧,每候其出,与崇辄望尘而拜。”正因为他对于官员对于名利的热衷甚至自降人格,导致人们对《闲居赋》的评价也不高。典型的评论就是元好问在《论诗绝句三十首》中说的:“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仍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也就是说,人们评价《闲居赋》,实质上是在评论潘岳其人。 英国文学理论家瑞恰兹在《实用批评》中记述了这样一件事:在诗歌欣赏课堂上,他给学生分发没有署名的诗篇,要求学生独立写出评论,其结果令人啼笑皆非:名家的作品大都被贬得一钱不值,而一些平庸之作往往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评。这件事至少说明,我们在文学接受的过程中,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作者的影响,自然而然地认为名家写出的作品一定是名篇。以瑞恰兹、韦勒克等人为代表的“新批评”学派正是要打破“作者影响”建立真正的“文本中心论”。尽管“新批评”理论受到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