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汉译英可识别性关联传递与音意并行法书名作为识别书籍的重要标志,较普通文本有更重要的功能。书名的“音、形、意”所传递的信息共同构成一个整体,形成明确的标识,使书籍能很快从其他书籍中被识别出来。在翻译过程中,这一功能既应体现在原语上,也应体现在目的语中,它是书籍在原语和目的语之间的重要关联。无论在原语还是目的语的语境中,同一本书的书名都要能够提供相通的信息以便于书籍的识别,书名翻译时应该传递出这一可识别性。但翻译过程中的语言转换,通常让占原书名信息三分之一分量的书名的“形”作出改变,“音”与“意”的信息也不得不承受折损。有些中文书名承载了很多中国文化元素,它们引经据典,翻译时却难于找到相对应的文化共核进行形象转换;有些中文书名言简意赅,翻译时却需要作一番解释才能说明来龙去脉。虽然翻译过程中原语文化意象的折损实属无奈,由一个汉语原书名派生出多个英译书名是很普遍的现象,但由此造成书名信息的过度折损,并使文化传递交流中出现很多重要线索的断裂,就是对原书作者苦心署名的劳动的抹杀,同时也会令我国文化的对外传播蒙受损失,比如屈原《离骚》的英文译名或为LiSao,或为TheLament,或为EncounteringSorrow;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或为ShiShuoXinYu,NewAccountsofOldEpisodes,或为NewAnecdotesofSocialTalk。这两本书的几种译法使译本之间以及译本与原语书名之间的相互关联呈现不足,不仅影响了中国文化的传递,使目的语读者难以辨识原书,甚至可能误以为是不同的书而重复购买,而且还可能导致文化研究者对新出译本不能及时了解。当前我国汉译英书名翻译一直遵循“信、达、雅”的翻译原则,但没有具体的统一的书名译法规范,所以会出现前述多个英译书名的现象。笔者认为当前通常采取的译意法和译音法两种汉译英书名翻译方式,从它们各自的译法特点和后期影响来看,在传递书名的可识别性信息和关注书籍在原语和目的语之间相互关联方面还存在不足,因此建议在汉译英中采用译音译意并行法,以便能更好地解决书名翻译这个棘手问题。一译意法是书名汉译英时使用最多的方法,此种译法是译者根据原中文书名的字面意思直接翻译成英文书名,或者出于对目的语读者的异域文化的接受程度或海外出版时书籍吸引读者的商业效果等综合因素的考虑,对原中文书名做部分更改或者干脆另取书名。名著名译以及大量用此法来翻译书名的实例以令人信服且各尽风韵的翻译品质,为中国文化在海外的传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例如曹雪芹的《红楼梦》,现在就有几十个英文译本,最为著名的是杨宪益和戴乃迭翻译的ADreaminRedMansions,该译名是根据原书名的字面意思直译的;另一个为DavidHawkers译的TheStoryoftheStone,此译名是因译者考虑了汉语与英语文化的差异,认为虽然“红”在中国文化中象征吉祥喜庆,但在西方国家的文化历史上却传递着残暴、流血的涵义,可能会引起英语读者的反感,因此就用了《红楼梦》另一个名字《石头记》作为译本书名。又如施耐庵的《水浒传》IJ_H,Jackson的英译本是WaterMargin;赛珍珠根据书的内容,则取名为AllMenAreBrothers,从该译本在国外颇受好评的社会效果看,这个新书名有效地将书里的内容传递给了英语读者,起到了激发阅读兴趣的作用。如果采用译意法,若有十个译者分别翻译一本原著就可能会有十种译名,尽管读者是多译本的最大受益者,通过了解不同译者对同一部书的不同解读,读者能够更好地领会原著。但实际上这里意译书名所传递的“意”主要是译者所理解的原书名意义,不同的译者理解可以不一样,而且用译意法翻译的汉译英书名能传递的信息不到原书名可识别性信息的三分之一,算上译者或出版社出于市场宣传的需要而给出的全新书名,原书名信息缺失就更大了。书名译意法给原书名带来的多种解读可能性,容易使原书作者煞费苦心所确定的书名的唯一性和可识别性在汉译英的翻译过程中消失。因为汉语有一字多义、用词简练、对仗工整、意蕴丰富等特点,将译书名回译原语时,又可能出现多种版本,于是原本与译本之间就会出现大量的信息线索误指或断裂,根本就不可能提供足够的可识别性标志来分辨原书名。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