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复读的那一年复读的那一年 郑振 一 20XX 年,我高考落榜,父亲把我送到市里的复读学校,据说这里的本科上线率全市第一。 安顿好食宿后,班主任把我们吆喝到教室开动员大会,文科班 70 多人,熙熙攘攘互相自我介绍,我坐在角落里不敢说一句话,除了迷茫,还有自卑 。 班主任的动员大会,几乎是喊口号,首先用各种难听的话刺激我们,给我们贴上各种标签,如“落榜生”“差生”之类,接着向我们描述了魔鬼式的管理,如必须每天 5∶40 到教室早读,晚自习延长到 11∶40,她会每天跟踪管理 。最后她向我们描绘了蓝图,必须让我们班的上线率达到 90%以上。做了总结后,她说了一句:“同学们,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啊!我要像要求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求你们。”班主任姓岳,从那时候开始,我们都管她叫“岳母”。 宿舍里一共四个人,最年长的已经 24 岁,是第四次补习,我们都称他“老补”,并认他为老大哥; 另一个是“佛系”青年汪子冬,曾是我的应届班同学; 还有个高大帅气爱出风头的歌唱家,我们叫他“刀郎”。 老补说,他原来要去打工,父母把他硬绑回来,考了三次,每次都差几分 ,他认命,但父母不认!“刀郎”说,他去年考音乐学院没考上,文化课拉低了分数,所以他只是随便补一补。佛系汪子冬感叹,他考不考得上无所谓,只是不想去太差的学校。最后轮到我,我说:“我实在想不到除了念书,还能做什么。” 不知不觉聊到午夜,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太阳再次升起,魔鬼般的生活便拉开序幕。 二 开学头一天,我 5∶00 便起了床,5∶30 进教室,已经稀稀拉拉有不少学生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早读。 “岳母”在讲台正襟危坐,看到我踏进教室,皱着眉点了点头。我旁边是个瘦小的女生,名字却很大气,叫刘俊杰,辫子上扎着蝴蝶结,满脸雀斑,对我笑了笑,又埋头读起英语。 到了 5∶40,“岳母”站起来,满脸阴森地说:“看来大家没把我的要求当回事!”她搬了凳子坐到教室门口,迟到者男生罚做十个俯卧撑,女生罚站半个小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再没人敢迟到。 班主任就像监狱长,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监视,我常能感觉到窗外她那放射着 X 光的双眼。她正如开学承诺的一样,早自习、课间和晚自习都跟踪式管理,让我们喘不过气。好几次,我和汪子冬企图逃课,都被她揪着耳朵拽了回来。 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下游状态,整日焦虑不堪,我开始失眠,体重一度下降到八十几斤。为了缓解压力,我会在班主任间或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