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握她的手:《握手》握她的手:《握手》 我告诉嘟嘟:你要谢谢这个阿姨,是她让你爸爸走的时候,手里能够紧握着温存还有爱。 天色好像是在一刹那黑下来的。一刹那有多久,现代科学总是精确的,计算得出结论说,一刹那等于 0.018 秒。人生之涯,相对于沧海或是桑田,哪怕相对于那裹紧痛苦的姿态在树脂里的小虫来说,都只一刹那吧。 我在医院的走廓上空落落地走着,足音听起来有点远。 走出医院发现下着雨。小城镇里的雨带着冰凉的寒光,抬头看,清冽,一丝一丝看得清。不像繁华都市里,夜、空气、云彩还有雨都浑浊着。 其实这儿并不远,七小时的车程,而且是连山的故乡,可我还是第一次来 。第一次来,就感觉距离竟如此遥远,不过七小时,我与连山已隔了山水,隔了生死。 我似乎应该哭泣,还有流泪。但是,泪水为什么没有遵从内心的呼唤流淌下来? 我走到河边停下来。儿时的连山,一定曾经在这河滩上追逐玩耍吧,只是河滩上的草已经枯枯荣荣,三十年过去了。 想到儿时的连山,就想起嘟嘟。 我一凛,赶紧回家吧,嘟嘟还在家里等妈妈回去,从此我们要过一种与过去不同的日子了。 然后,教嘟嘟学会忘记,忘记他已经死去的爸爸。 连山是我的丈夫,是嘟嘟的父亲。最初对连山感到满意的是他的老板,也是我的爸爸。他说,连山绝对是只潜力股,有高的学历和精明头脑,最重要的是他对未来有不安分的野心。还有,他是个孤儿,将来你们家庭关系也很简单。 我和连山之间很合拍,他舍命工作,对我和孩子都极好,从不传绯闻。 只是连山从来都保持着清醒与独立。即使两人亲热如一的时候,他也不多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说什么,只是倚靠过来,我们默契地曲折迎合。 连山说他要出趟差。明天就回来。 可是,这个明天到来时,连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体冰凉。 小巫随同我走出医院,跟在我身后。 我和他刚才并肩站在一起,看各自在车祸中遭遇不幸的亲人。我们必须并肩站在那儿,因为我要看的人,和他要看的人,也是并肩并行放在两张病床上。掀开被单,会看见他们俩手握着手。 法医说,两个人的手握得很紧,不能强行掰开。等两家的家属认定医检报告并签字后,再想办法分开吧,可能得动用仪器、工具,而且不能保证两人都毫发无损。 这两个人,是连山,还有一个叫艾容。 艾容是个模样温婉的女子,脸上看不出遭遇车祸那一瞬间的惊慌,也看不出生死关头的无望。她很平静。 小巫说,艾容是他下月将成婚的未婚妻。 小巫问我:连山和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