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三峡读后感读《三峡,无法告辞》有感中国人是安土重迁的,因为他们为一片土地给予太多的东西。比如,他们把逝去的亲人埋入土里,信任这样可以令死者安息,也可以平复生者悲伤地心情。比如,他们把种子埋进泥土里,信任这样土地是生养抚育他们的母亲,他们需要的是等待秋天的赠予。比如,他们在土地上建造房子,建造家,信任土地是他们面对自然的风雨雷电时最有力的依靠。中国人认为天是变化多端的,奇妙莫测的,对天多是敬畏的、恐惧的;对于海洋,认为它是喜怒无常的,遥不可知的,对海多是迟疑的,犹豫的;唯有土地,他们才觉得安稳、厚实、平静、有希望。人是一片土地最自然的生长。即使最贫瘠、最单薄的土地,中国人也能够在此生下来,活下去。当有人在一片土地上栖息、生活、死亡、诞生,一代又一代,传统、文化、历史便如同大树一样在此地生根,根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拔出来很难,即使拔出来了,也元气大伤。当现代文明以改造自然的姿态登场的时候,土地上的一切自然也逃不脱被改造的命运。长江三峡,世界上第一大的水电工程,能发电,能航运,经济价值巨大。殊不知,三峡水库水下淹没的那个曾经的世界是丰富漂亮的。巫山神女倾慕治水英雄的漂亮传说,麻辣烫的火锅,雄浑高亢的川江号子,楚人尽情酣唱出的《楚辞》,巴蜀楚奇诡浪漫、怪诞夸张、鬼怪神巫的共同情愫。那个被誉为“水下碑林”和世界第一水文站的白鹤梁,那个由屈原、宋玉、李白、杜甫、苏轼、白居易、陆游等诗人描绘过的“诗城”奉节,那个人鬼共生的“鬼城”丰都,那个从大江大河中钻头露出、有着世界三大著名腌菜之一的涪陵,那个石器历史堆叠的玉溪,那一个又一个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琢过的、由自由舒展的人制造出的有着历史颜色的城市街道上空的竹竿上晾着的五颜六色的衣服,阳台上一盆小小的、叫不出名字的花,高高的土家族吊脚楼下都有檐灯,用长江的泥封好的一坛榨菜,一棵从老城墙里长出来的黄果树,狭小巷子里的三三两两的麻将桌,石板上被背盐的挑夫柱着竹棍休息时磨出来小窝自然的纹理和人文的力量在这片土地上相交,顿时一个三峡都生动了起来。一个茶馆,一个剃头铺,上河街 91 号卖自家生的豆芽的王文龙,卖豆花的,卖猪肉的,打渔的,戴眼镜、坐在藤椅上读着一本泛黄的《隋唐演义》的 50 多岁的男人所有的人都自然、宁静的在这片土地上找生活,养活家人,从祖辈,到父辈,再到他们自己。推土机碾压之下的古墓,1000 座以上。当推土机就那么隆隆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