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鸟自由的人生——解读梁实秋的《鸟》重庆黔江区人民中学王兆林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读梁实秋先生的《鸟》,除了领悟他对鸟的钟爱,更深的感触是他对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和对囚笼般的现实的不满,这让我无意间与之共鸣:自由的鸟,自由的人生。我在读这篇文章的时候,特别是读第二段和最后一段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想起了欧阳修写的诗《画眉鸟》: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欧阳修笔下的画眉鸟在开满红红紫紫山花的枝头自由自在地跳跃飞舞,它们在高高低低的树梢上随着自己的心意尽情愉快地歌唱,如果把它们锁起来,即使是锁在金笼里,它们也不会唱出这样美妙的歌声了。而梁实秋先生对这些失去自由的鸟有更多的悲怜,他说“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它的苦闷,大概是仅次于粘在胶纸上的苍蝇,它的快乐,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作者在最后一段也这样说:“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但是我不忍看。”自由是生活愉快的先决条件,鸟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呢?在战火纷飞的岁月,在被日本侵略的神州大地,在强权、欺压和贫困交织的社会,人民大众是何等的凄苦,自由是多么的可贵呀。梁实秋在主张文学独立性时也是承认文学与民众疾苦,与社会政治之间的必然关系的。他在“鸟并不永久的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这一段中,无论是提到的诗人哈代的喟叹“鸟!你连这一个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还是作者自己经历的“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粟地跳动抖搂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但是我发现那麻雀的羽毛特别地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我们一定要深思为什么麻雀不暇令人哀了呢?鸟的苦难遭遇不正是人民的遭遇吗?在悲苦环境下的鸟虽然有自然环境的自由,但却没有了生存的自由,人民饱受饥饿,寒冷和精神奴役的折磨,就已经失去了生的自由。我们由此看到梁实秋对失去自由的鸟和劳苦大众是多么的悲悯,对造成这种现实的诸多因素是多么的恨。课文3、4、5段作者对鸟的声音、形体进行了生动形象的描绘,流露出了对他们不存任何幻想的单纯的爱,这种本质的爱就是对他们的自由的爱,这与失去自由的鸟形成鲜明的对比。因此我们欣赏文本里鸟的音乐般的声音和婀娜俊俏的形体其实也是在解读自由的魅力,自由的鸟多有神韵,自由的人生多么精彩!作者所说的单纯的爱,仅是对自由的鸟的喜欢,从不愿意像别人那样根据自己主观的情感去肆意曲解任何一种鸟,但对自由和美好的向往,对苦难和禁锢的悲悯这却是作者也是有良知的人们亘古不变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