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女性艺术的多元化 一、中国当代女性艺术创作中“我”的多视角性 1.我和生活的牵绊对女艺术家来说,艺术并不“高于”生活,而更接近生活。她们处在生活中,自然而然地描绘着生活中的画面,并时常使自己的“像”跃然于画面上,即“艺术家将自己的身体,或身体的某一部分,作为艺术表现的主体,‘我’为叙事的载体,深化细致地描绘‘她们’的各类‘情状’,用以表达作为女性的艺术家各种复杂精致的感受,并且‘不择手段’。”[1]可以看出,当女性艺术家们面对画布进入创作思考状态时,对于自己周围生活的考量与探究已成为了一种携带式方法。她们用这种途径去和世界沟通,直截了当、没有任何顾忌地把自己的心灵体验和感知具象作为视觉符号。例如,画家陈淑霞的绘画作品,总是以自己为原型:细眉小眼的小妇人家,模样极为普通,并且似乎总感觉有些小小的哀伤、愁思与自恋。人物表面总能感到宁静与顺服的气息,仿佛就缩在自己的空间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不让别人猜到她的内心、看到她的真实面目。让你觉得她们总是带着一点点自己独特的内心守候,一些些属于自己的小趣味,一个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曾有评论家指出,陈淑霞所实行的是一种“陌生化”的技巧方式,她不断地去追寻并细腻地描绘着真实的生活与人的情感。而似乎就在这不断地执著地描摹与写实中,真实的生活方式与人的情感竟然变异了,变得连我们自己都陌生了,不认识了。但有一天当我们突然悚然一惊而发现,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真正的自我。而这种“异化”才是本质所在。 2.“我”的感知艺术家都是感性且敏锐的,而女性艺术家,则更容易悲悯或是喜悦。她们倾向于用“借物抒情”的描绘方式来安抚内心的情感,好似这“物”与她们内心的某种感知和期盼相碰撞,相融会了,并且催生出一种令人难以自拔的力量,萦绕着,牵绊着,这也是女性自我审视的另一种诏谕。她们会不由自主地选择与自己生理感觉、心理情绪、生命体验等相触碰或与自己身心经历有微妙情思对应关系的具体事物,而不是观念地、明智地提出问题或描写现象。这在绘画中表现得更为具体,她们依据直觉选取与感觉相对应的物,并瞬间将这种噗噗心跳的感觉牢牢捉住,再通过技法、烘托等各种因素加以不断强调和扩大。随之,这种长久沉淀在个人生命经验中的生存情感便似有意又无意地蔓延开来。“创作过程中物象本身所具有的性质往往被忽略,她们只是借与自己身心体验相对应的某点来强调个人感觉而已。”[2]例如,画家蔡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