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怀了你的孩子。 一那一天,我就真的那么地死了。一个手抱骨灰盒的男子茫然地在电车里坐着,在大街上走着。似乎,似乎他还在喃喃地说。他说,他在找一个可以让我睡下的地方。奥,不。是为我,还有我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想,那个小东西他总是幸福的,然后许久没有双手合一。在意识就那么慢慢地散尽的那一刻我却还清楚明白他是不是女孩已经毫无重要。似乎,那个男人睡在我的床上,曾经他说他喜爱女儿。只是,那些苦楚......一生渴望被人收藏。那个小东西他便就那么宁静地睡在了她的子宫里。她说,关于那个孩子虔诚的祈祷终是灵验。那些凄静的夜、双手相合闭了眼的许久。似乎当初她就是那么宁静地坐在那些长凳上,枯黄张扬的头发。那一天,她第一次安然地忘了自己的脚,眼神寂静。她求,保佑他。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呢。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间,她还满是慈爱地抚着小腹。她说乖,睡吧。那种或许叫做幸福的笑。她想,她终于找到了一种不会让那小东西苦楚的方式。那一天血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湿了几个小时后抱着她走路的男子的脚。水果刀滑过手指满是的清冷。那些泪就那么不顾一切地淋湿了眼角微红的痣。女子痴痴地望着左手手腕上那道惨烈下掩埋的深壑,似曾相识。二滴泪痣,他说一生流水,半世飘蓬。那夜他就那么轻轻地、轻轻地吻着她眼角那片雪白的皮肤。满是冷乱。那些潮湿。似乎似乎和那个男人的爱。雨中认识,雨停之前做爱。杜拉斯说,我们哭。要说的话还没有说,我们后悔彼此并不相爱。可是那些体温柔散乱的泪......那种紧紧相拥,却从不曾有过的清楚。她说,或许相爱。于是转身,离开。就是在那一夜,他们做爱了。因为写字。他和第一个吻她的男人,相见未到二十四小时。谁说过的,上天注定他们相遇,或一日,亦或一生。只是那一刻似乎他们还在安慰彼此说,给自己十五年,然后停下来,相爱。不关于他们。行走,只是需要。“十五年......”那声音依旧透穿她即将万世冷却的躯体。断断续续,就象那年背向而行后她一个人坐在林子里燃烧秋叶。她念着,十五年、十四年......有风肆意揉乱她枯黄的发,似乎还低低的哀怨。看着那些秋叶的尸体就那么无可避开地灰飞烟灭,她抚着小腹眼角有泪滴落。三那天做完爱他们抽了好多烟,莹红的火线里似乎还依稀地看到了他的脸。那一刻,她竟然想到要一个孩子。因为那双纯净的满是流泻忧伤的眼。她说,很美。可只在瞬间,她便就笑了。那个女人竟然在祈求一个孩子?眼角清冷的滴泪痣,据说不祥无名指微微的痛苦、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