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芒种的散文 每年的芒种节,都是农事最繁忙的季节,即所谓芒种忙,乱打场。这个时节,正是新麦登场,石磙在麦场上被老牛拉着吱扭吱扭滚动,轧着小麦的时候。生命中经历的几十个芒种节,在记忆中多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是很少几个。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的那个芒种节,虽然至今已经 60 年了,我却记忆深刻。那年,麦子已经收获,黄豆也已经种下。恰逢端午节,而家里除了新收的麦子,并没有其它什么好吃的。那天上午,十几岁的哥哥带着六七岁的我下到湖里捉鱼。哥哥什么也没带,我也只挎了一只小篮子准备装鱼。我问哥哥怎么捉?哥哥没说什么。来到湖边,哥哥脱掉鞋子,卷起裤腿,下到水并不太深的湖里,我在岸上看。转眼工夫,哥哥竟然摸到一条大黑鱼。现在想来,那条黑鱼也足有两斤重。也只有一个小时多,哥哥摸到三条大黑鱼!哥哥告诉我,黑鱼一般都卧在水底的淤泥里不动,好捉。 那个端午节,我家美美地吃了一顿鱼汤泡馍。那鱼汤真鲜!那件事,也是脑海中我与比我大 8 岁的哥哥在一起的最美好的记忆。在之后的生活中,我与哥哥各走各路,没再有什么交集,也就没什么话题可说。这是题外话。 在此之前的另一个芒种节,反正与吃黑鱼的芒种节靠得比较近,我为家人惹了一个大纰漏我的脚割破了。 那应该是国家实行互助组之前,土地还是自有。那天,老家的叔叔们也来了,大家一起割麦子。吃过午饭,父亲把上午用过的几把镰刀又磨了一遍,放在门后以便下午用,就去午休了。放在门后,大概就是怕小孩子乱动。他们哪里知道,我偏偏动了那刚刚磨好的锐利的镰刀。我竟然把其中的一把镰刀拿过来,把右脚放在刀口上!顿时,脚被割破,鲜血涌出!我惹大祸了!我一声惨叫,惊动了父母亲,他们一起都来了。父亲把我抱起来,母亲用高粱面朝我的脚伤处敷,流血止住了。现在回忆,当年也只是四五岁年龄。奇怪的是,父母亲并没有骂我打我或者训斥我。随着渐渐长大,记忆更清楚,也始终没有父母打我的记忆。我意识到,我的父母亲是多么疼爱我!我的右脚被割破的伤疤至今还在,它与父母亲的疼爱留在心中一样清楚。 大饥荒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已经是一个即将上中学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却吃不饱饭。但只要学校放假,我就像大人一样下地干农活,为家庭挣工分。那年的 6 月初,我到区中学参加升初中考试,两天后的下午回到家,田野里正是一派午收的繁忙景象。说不清是主动还是被动,第二天一早,我就下到地里,加入到大人们割麦子的行列。好在那年我考取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