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手 阅读答案 最后的猎手 子虚 在一大堆麻烦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后,我终于在那个雾霾笼罩的下午逃离西安,启动登太白山穿大秦岭的行程。但两天前,我却在途中崴了脚,像一辆瘪了胎的车,不得已滞留在猎人的木屋。我的脚踝肿得厉害,可猎人宽慰我说,等同伴回转来,你跑得会像山上的麋鹿一样快。他采来草药,捣碎了敷在我肿痛的脚腕上。猎人说,睡一晚,明早醒来,假如你同意,你就能跟着我去打猎了。 打猎?能猎到什么? 猎人咧嘴笑:你想要打到野鸡,山兔,羊鹿,还是狼? 他的语气像是说,整个群山都是他的花园,你想要剪一支玫瑰,月季,还是菊花,全凭你的心思啦。但我偏说,我早知道禁猎了,你能住在这山里,也是披着个猎人的名头,没准儿你是偷偷摸摸住在山里的,恐怕**早被收了。我意外地看见猎人一改刚才的天真和得意,脸上现出那么羞涩的表情来,低头嘟哝:你说对了。野物少了,枪没了,我这个猎人也没了。我一时有揭了别人短处的不安,就安慰猎人说,若是你还能套住一只野兔,我就很知足了。 猎人在这天早上唯一做的事,就是用埋在火塘里的火种点燃一些劈碎的木柴,使火焰升起来,再在火上烧开水罐里的水,泡一壶浓浓的茶。猎人倒一碗茶给我,又递过一大块锅盔,把一碟成盐和两根打蔫儿的青椒放在我俩之间。我确信这就是我能得到的早餐了。我喝掉茶,再倒一碗茶,然后学猎人的样子,吃我的早餐。假如是在早先,我不止给你野兔汤,我该给你更好的吃食。他的语气不是歉意,是平淡。好点的吃食是什么呢?我本想问,又忍住了。但山野寂静,我又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闲、无所事事过,就努力在我和这个寡言的猎人之间找话。我说,这锅盔我猜是你老婆烙的。猎人再次笑:老婆子在山下开饭馆,这个饼在店里卖得火。猎人老婆开的小饭馆是政府用于搬迁的创业扶持项目。要不我死活不下山的。猎人说,老婆子倒是喜爱山下,说人多,不用整天哑巴似的不说几句话。我说:你呢,一个人跑来这山上?猎人再次露出难为情的样子:我待在山下会身子疼、脑壳疼、骨头疼。帮不了老太婆的忙,还让她替我操心,惹她烦,她就放我回山里住几天。 环顾简陋至极的木屋,我沉吟说,假如能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你做不?猎人吃惊地看着我,张大嘴巴,你是说我能在山下打猎?山下除了人,鸡都见不到几只,还能打猎?看来这哥们儿一心只在打猎上。我想起山下围栏开狩猎场的朋友,招徕城里人玩狩猎游戏,假如让这个真正的猎人在那里教习游客狩猎,打打那些家养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