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塞外飘雪的日子塞外飘雪的日子 20XX 年 9 月 15 日,夜很深了,打开电脑收到一份文友的邮件,文友告诉我,韦野先生走了。 得知韦野先生患绝症是十年前的事,他坚韧地走过了十年。十年前的冬季我得知他患病即写了篇哀伤、感恩的文字,现在读这篇文字,依旧如冬夜一样深长而伤感…… 1 S 先生告诉我说,韦野病了。说韦野先生得了一种稀罕的、男性发病率仅为千分之一的病——乳腺癌。乍一听此,我在心底无望着——命运真是太难纠缠了。S 先生告诉我这个不幸时,我们正在冀中一个偏僻的县城文安开一个散文研讨会,韦野先生本该来的,但他没来。他打来了贺电。会散,我即沿着县城外荒僻的乡间公路打探开往省城的火车——我决定立即赶往石家庄看望韦野。在离县城 15 公里的一个小站上,我等待着刚刚开通的从长春经文安开往石家庄的一列火车。火车到达这里时已经非常疲乏了,它在小站喘息了两分钟后,便又喘着粗气、匍匐着向南而去了。 我上了车,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望着车窗外已收割完庄稼的土地,我觉着土地也十分疲乏了,散落的庄稼的枯干败叶在土地的边缘处显得十分的凄凉。我知道,此刻,在塞外已是落雪的日子…… 那年——1985 年塞外落雪的日子吧——好心的塞外人要为我的散文创作召开一个讨论会。省城的许多先生、朋友们赶来了,他们说,他们看出我那时已是一棵长势颇好的庄稼苗,他们信任我日后能拔节,能结出籽粒饱满的玉米穗、谷穗、麦穗之类,他们信任我不会长成空壳。那年我都 40 岁了,我 40 岁了才写了三、四年。那年,我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地说:“40 岁是我生命的开始!” 韦野来了。 我们在塞外如同乡镇小站一样简陋的火车站上接他。车站上灯光昏黄而寂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寥,雪花在天空稀疏地飘落,下车的人很少。人们说那是韦野。我信任对面走来的男人至少有一米八零高。我看不清他的脸,他非常严实地围着一只白色大口罩,一直围到耳根。他很清瘦,裹着一件黑色呢大衣,雪落在他宽大厚重的镜片上。在他俯视我的瞬间,我发现他的眼窝很深,眼睛很大,眉骨很高,头发很直很硬,很长地背在脑后,是那种很洒脱的背式发型。他站在昏黄的站灯下和我们说话,声音从白色的口罩里“嗡嗡”地发出,苍重而有些嘶哑。那时,我心头掠过一个象征——他像是站灯旁那棵落尽了叶的很高也很沧桑的老槐树…… 后来,我们知道,他感冒了很多天,他一直在发烧、咳嗽,他本不能来参加会的。那时,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