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我的胞兄刘绍棠我的胞兄刘绍棠 一神童作家的由来 刘绍棠是我的长兄,兄弟相差十二岁,整整一旬。 新中国诞生之初,阳光灿烂的日子,大哥像运河乡旁、篱边路畔一朵饱含泥土芳香、顶着晶莹露珠的鲜花,绽放在五十年代的文坛。他十三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独具风格的小说,以清新的“山楂村歌声”,欢快热情地讴歌年轻共和国日新月异、欣欣向荣、如火如荼的社会主义建设而展露出文学才能的尖尖角。于是,声名鹊起,大哥被人或善意或恶意、或褒或贬捧为“神童”“天才”而红遍全国。那时的我正处蒙昧未开的孩提时代,对大哥的“大红大紫”没有半点儿记忆,更没有沾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实惠。假如说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依稀记得大哥瘦瘦的、高高的,无论走路、吃饭、睡觉都手不释卷,就是上厕所也捧着本书,一看就忘记下时间,以至把家人拒之厕外,不管他人五内如焚。难怪母亲多次开玩笑说:“绍棠一进茅房,就像到姥姥家一样,舍不得离开。” 到了一九五七年,大哥却走了背字,一夜之间成了文艺界“三大反党典型”之一,华夏大地掀起对他口诛笔伐的风潮,当时大哥刚满二十一周岁。“刘绍棠自封十岁的神童,二十岁的才子,狂妄之极”,是其主要罪行之一,在社会上流传甚广。以至事过二三十年后,文艺界圈里圈外,社会上许多与文学毫无瓜葛甚更根本没有读过刘绍棠一文一字的人,都还以为五七年刘绍棠确实恃才自傲,狂妄浅薄,要不怎么能自吹自擂自己是“神童”呢?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白知之明,走上反党反社会主义道路事在必定。我也曾对此深信不疑,信不信不由你,少数服从多数嘛,大家如此众口一词还会有假吗?记得上中学时,学校对我格外“垂青”,“自我革命”“交心”运动总把找列为第一主角,我感到既委屈又气愤,就几次奓着胆子想向大哥询问他的“狂妄罪行”,但几次欲言又止。家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家风,兄弟之间长者为尊,小不言长过,何况大哥从拿到第一笔稿费开始,就帮助父亲维持家庭生计,对我们有养育之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恩。再则,我也不忍心去揭他心灵深处的伤疤。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虽未受到“一人获罪,灭门九族”的处置,却从读小学始便背上沉重的政治十字架,上学、插队、当工人期间都“夹着尾巴做人”,嘴巴上挂锁,绝不敢蹦出越雷池半步的只言片语。 一九七三年,经过五年农村插队、工厂学徒炼狱般的锻炼,又遇上了能够正确掌握党的政策的陕北老干部、厂党委书记刘尚钰同志,力排众议介绍我加入了中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