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艺术人生潘天寿绘画题材包括鹰、荷、松、四君子、山水、人物等,每作必有奇局,结构险中求平衡,形能精简而意远;勾石方长起菱角;墨韵浓、重、焦、淡相渗叠,线条中显出用笔凝炼和沉健。他精于写意花鸟和山水,偶作人物。尤善画鹰、八哥、蔬果及松、梅等。落笔大胆,点染细心。墨彩纵横交错,构图清新苍秀,气势磅礴,趣韵无穷。画面灵动,引人入胜。潘天寿的指画也可谓别具一格,成就极为突出。这类作品,数量大,气魄大,如指墨花卉《晴霞》、《朱荷》、《新放》等,画的均为“映日荷花”,以泼墨指染,以掌抹作荷叶,以指尖勾线,生动之气韵,非笔力所能达。潘天寿作画时,每画一笔,都要精心推敲,一丝不苟。他在“有常必有变”的思想指导下,取诸家之长,成自家之体,他的画材为平凡题材,但经他入手的画,却能产生出不平凡的艺术感染力。如他的《小龙湫一角》特别是把画面主体小龙湫压到边角的构图,含蓄地让观者先看灵岩的磅礴山势,烂漫的山花然后再去欣赏那支龙湫水,这种方法,正与那些使画面“一览无余”形成对照,不仅显示了画家出奇制胜的构图才能,也表述了画家对平凡事物的内在感情。潘天寿艺术的可贵之处,主要在于他具有大胆的创造精神,他常说,“荒山乱石,幽草闲花,虽无特殊平凡之同,慧心妙手者得之尽成极品。”他的书法功力也很深,早年学钟、颜,后又撷取魏、晋碑中精华以及古篆汉隶,还能诗、善治印。平时作画,对诗文、题跋、用印方面,非常认真、讲究,绝不马虎。他对画史、画理也研究有素,著有《中国绘画史》、《顾恺之》,《听天阁诗存》、《治印丝谈》。并缉有《听天阁画谈随笔》等。艺术特色潘天寿谈艺录艺术的民族性一民族有一民族之文艺,有一民族之特点,因文艺是由各民族之性情智慧,结合时地之生活而创成者,非来自偶然也。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将自己的民族文化看成是莫大的骄傲,以此来证明本民族的文明程度和聪明才智。中国是世界公认的文明古国,传统遗产之丰富,艺术成就之高深,在世界上是少有的。作为中国人,应该花大力气研究、整理、宣扬我们的民族遗产,并从中推出民族风格的新成就,否则真要对不起我们的老祖宗了。艺术这个东西是要有不同的,不要去强求相同。各民族、各地区的作家创作出来的东西有不同的风格、形式、气魄,这是好的。如果都相同起来,那不是艺术而像机器生产。当然,艺术大的原则还是同的,但不同民族、不同作家的表现有所不同。不同就是他的成就。油画在中国还较年轻,要解决民族化问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能求之过急。我们不能简单化地要求学油画的搞点中国白描作为油画基础来解决民族化问题。中国画的基础和油画的基础,各有特点和长处。现在没画还是可以按照西洋的一套基础来训练。只能从中摸索,逐步创造新的中国没画的基础。西画,还是应在西画基础上搞,不必插入其他东西。民族化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必须对西洋画有相当基础以后,才能创造和变革。中国画的特征因工具材料的不同,使用工具的技法也就有不同的讲究,从而在画面上也就呈现各不相同的形式和面貌。中国传统绘画上高度发展的笔墨技巧,就是充分发挥特殊工具材料之特殊性能的结果。西欧与东方的地域不同,人种肤色不同,生活方式、性情脾气、风俗习惯都不同,西洋人说自然界没有墨色,但中国画却利用墨色来表现对象,中国古代的彩陶就是用墨色来表现的;吴昌硕常常用墨色和红色画牡丹,充分发挥墨色的效能,使其色彩的变化非常复杂,对比强烈,达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中国的京剧很有民族特点,演《断桥相会》时,不把真的桥搬上舞台,同样可以表现断桥相会的艺术效果。若演员表演上楼时搬用一个真的扶梯在台上,反而会破坏表演的艺术性。《三岔口》表演夜间打仗,若把电灯关熄,演员不能武打,观众也无戏可看,所以舞台上要点上几千瓦的灯光,才能让演员最有英雄用武之地,观众也看得痛快。这是中国的戏剧特点所在。如《三堂会审》,全用唱来表达对话的内容,唱词是剧作家编造出来的,不是生活中的口头语,观众并不感到这样的表演不符合生活情理,反而感到有看头,有艺术性。京剧中演张飞的,是大花脸,很威严,粗鲁,三国时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