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理论美学困境管理论文 新世纪以来,中国电影在创作上大踏步地前行,作品数量连年攀高,题材范围持续拓展,制片方式日趋多元。于此形成对比,理论却频频遭遇尴尬。一方面在应对急遽变化的电影业态、迅速崛起的商业大片、无法摆脱“墙内开花墙外香”宿命的“新生代”等现实问题时,反应迟缓、梳理无序、缺乏前瞻;另一方面在中国经济强势起飞的背景下,在热衷于跻身全球化行列的学术躁动中,出现了一大批借电影之名进行各种跨学科的大文化讨论的时髦成果。看似百舸争流,实为乱象迭出,大多无助或干脆与真正的电影理论无关。 前一种现象可谓积重难返。原因在于电影讨论在我国起步较晚,系统的学术讨论更是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方才开始,对艺术活动本体的规律重视不足,可以说仍处于初级阶段。无论撰史还是作品分析,其方法大多套用相对稳定、成熟的文学理论模式,专属电影本体的原理式讨论始终若隐若现。所以,中国电影理论实际上并没有构建起一个完整、扎实的美学体系。这也就意味着一些极其关键的基础性问题尚未被厘清,而是长期悬置;在讨论过程中,又不太在意锻造工具式的理论方法。一旦遭遇现实的诘问,势必猝然无依、捉襟见肘。 后一种现象可谓浮躁盲动。虽然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对海外理论文献的译介不曾中断,且大有深化之势,但不求甚解、附会偏信的现象亦不曾减少。片面追求颠覆的快感、震撼性效果。尤其是对当代西方学界呈现的热点扩散、多元并存的状况,不能历史地界定,辨证地看待,批判地吸收。罔顾国内理论进展的现状和理论更替的内在逻辑,企图通过复制西方最新的讨论模式,谋求跨越式的突进,迅速拉齐中国与西方的水平,由之便注定会身陷“后现代”的迷雾。 上述两种现象实质上撩拨起了一个重大的话题,即构建电影美学体系是否有助于当下中国电影理论界摆脱尴尬的处境。这个本应毫无疑义的话题之所以变得波谲云诡,令人犹疑难决,我想多半是由于一些西方学术大师对“美学已然终结”的宣告。既然美学终结了,更遑论作为门类分支的电影美学了。所以,在全球化时代,我们有否必要去勉力续建这座“昔日楼阁”,似乎就成了一个颇为艰难的选择。 其实选择并不困难,关键是要破除当前学术上的两个认识误区。首先是如何全面理解所谓“美学终结”的核心意涵。我赞同尤尔根·哈贝马斯的论断。自启蒙运动以来,人类最伟大的工程是逐步构建起了主体自由以及主体的内在本性──理性。这项可以被命名为“现代性”的工程,确实给我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