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摘要:《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意象繁复的书,其中装载了多种涵义:被政治化了的社会内涵的揭示、人性考察、个人命运在特定历史与政治语境下的呈现,以及对两性关系本质上的——探索等。昆德拉极其聪明地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写成一部非同凡响的小说其中既有隐喻式的哲学思考,也有人的悲欢离合的生命历程的展现。一、尼采永恒轮回说开启生命的轻与重在西方哲学史上有关生命目的和历史的轮回的渊源或许比尼采要早很多。早在希腊神话中,西绪福斯滚石上山,每次石头都从山顶滚落,如此循环不已。西绪福斯给我们的答案是历史是循环的,犹如往复不停地往山下坠落的大石头。而生命的意义则是滚石上山。神祗赋予生命重入磐石的意义。而循环往复的概念则在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的轮回往复中得以延续。柏拉图在其灵魂不朽的观念中,灵魂回忆说里亦包含着生命轮回的概念。世界各地出土的奴隶时代的墓穴中其陈设布置一如生前。可见轮回重生的观点在尼采之前已经充盈的源头。书中开篇就提到永恒轮回是哲学家尼采的一个神秘的假想。假想本身毫无意义,而它的作用在于通过假设,人们能更好地理解现实(包括历史,现在,以及未来)。永世轮回说从反面肯定了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不再回复。在历史上,米兰昆德拉的家乡捷克可谓是一个不断遭受战争和杀戮的国度。自13世纪以来,捷克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人类是善于遗忘的动物,侵略与厮杀成为明日黄花,被写进史书束之高阁时,其分量则变轻了很多,人们也因此默许了罪恶。而捷克环境下的昆德拉则在对生命之轻有充分向往和认识后,油然产生了对不能承受之轻的反思。[1]二、复调音乐性的文学四重奏布拉格是欧洲的远富盛名的欧洲音乐之都之一,昆德拉德父亲是一位钢琴家,他自己对音乐也有很深入地了解。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见钢琴曲中复调的结构模式―轻与重灵与肉的两次反复。有的学者认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形式与结构都受到音乐的影响,把这部小说称为一首四重奏,用提琴来定位小说中的四主要人物:托马斯代表第一个小提琴,特丽莎代表第二个小提琴,弗兰茨代表大提琴,萨宾娜代表中提琴。[2]四种乐器相互呼应,四个人物相互映衬。[2]有的学者认为“四个人物代表着四种生存的境况:托马斯代表轻,特丽莎代表重,弗兰茨代表“媚俗”,萨宾纳代表“背叛”。[3]故事中的托马斯的宛如小提琴演奏的第一声部。托马斯曾经是一名声誉在外的外科医生,一名刚正不阿的爱国知识分子,一位忠于妻子的丈夫,对儿女尽义务的父亲。然而世事变迁,时局变换,他一度离开苏黎世,从一名社会上层转变走向社会底层,他当清洁工和一名繁忙的性工作者,他在农场干活,连跟踪他的人都顿感没有价值和意义。诚然,苏联入侵捷克这场战争让太多妻子失去丈夫,太多孩子失去家人,生命已然消逝,那么依附与生命存在的爱情、责任、义务这些传统名词也理所应当地失去了分量。托马斯由一个承载社会使命和家庭重任的传统角色滑向一名猎艳成性的登徒子,泛性仅仅是他探索异性世界的方式,和责任义务已无必然关联。和其他的女伴不同的是,特丽莎对他全身心的爱与依赖成为了托马斯深重的负担,为了和她在一起托马斯放弃稳定的工作甘愿沦为社会底层,然而风流成性的他一再伤害他真爱的对象特丽莎。这种轻与重、灵与肉的矛盾以及其复调性的反复演绎出这部文学四重奏高音主旋律。特丽莎和托马斯相反,是一个被社会边缘化的底层人物,从酒店招待变成一个爱国记者,特丽莎一直是一个被托马斯拯救和帮助的弱者,她和托马斯仿佛硬币的两面。对爱情的重让她靠近托斯,而托马斯追逐轻盈生活的不轨行为让特丽莎坠入痛苦的深渊。所谓“媚俗”是对价值的自我沉溺和意淫。所有的媚俗者都有一种围绕事先预定的价值表演的欲望,为成功而感动为失败而伤心。这种价值不是源于内心的“它起源于无条件的认同生命的存在”。这种认同没有经过当事人生命的认定,而只是由于精神的软弱所产生的依赖。媚俗离不开价值借口。[4]萨宾娜是一个忠于自己内心的人,即便在最为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求助于那些感人的价值借口。她不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