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论以李退溪与李栗谷的理发气发说为中心 朱子心性论对于性情关系的基本看法是“情根于性,性发为情”,[1]以性为情的内在根据,情是性的外发表现。《孟子》曾把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称为“四端”。朱子的解释是:“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仁、义、礼、智,性也。”[2]《中庸》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朱子解释说:“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3]可见,朱子哲学中的“情”有两种用法,一指四端(《孟子集注》说),一指七情(《中庸章句》说)。按朱子的讲法,四端是道德情感,纯善无恶,七情则泛指一切情感活动,有善有恶。朱子以“四端”发于仁义礼智之性,这合于“性发为情,情根于性”的基本原则。而假如说喜怒哀乐等“七情”有善恶邪正,那就碰到一个问题,即七情中发而不善的情感是否也是发于仁义礼智的本性?假如说不善之情也是发于全善之性,这显然是有矛盾的。而且,朱子从未肯定七情中不善者不是发于本性。这是朱子学中没有解决的一个问题。 一、 朱子哲学曾提出,人是由理气共同构成的,气构成人之形体,理则为人之本性。李退溪根据这一看法,提出了四端七情分理气说,主张道德情感(四端)发自人的本性(理),而一般生理情感(七情)发自人的形体(气)。退溪“四端发于理,七情发于气”这一命题的提出,主张四端与七情的内在根源是不同的,这虽然与朱熹《中庸章句》的说法不同,但使朱子学性情论未解决的问题得到了一种解决。 在这个问题上李退溪曾与奇大升(高峰)反复论辩,成为朝鲜朝性理学史的一大事件。奇大升反对“四端是理之发,七情是气之发”的提法,他认为七情泛指人的一切情感,四端只是七情中发而中节的一部分,因而四端作为部分应与作为全体的七情共同发自同一根源,即皆发于仁义礼智之性。奇大升这个说法以朱子《中庸章句》说为据,并可在朱子学体系内找到较多支持,但并不能解决朱子心性论自身未解决的问题。在李退溪,以为“七情”有两种用法,一种同于奇说,即“以混沦言之”,在这个意义上,四端包容在七情之内;一种则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以七情与四端相对而言,以七情为四端以外的其他情感,包括反映人的生理需要的各种情感以及非道德情感等。退溪正是在后一种用法的意义上,认为七情不是发于性,而是发于气。 退溪的说法虽在朱子哲学中所能找到的根据较少,但显然力图在朱子基础上有所进展,使朱子学体系更加完备。同时,李退溪认为,四七分理气,是指发生的根...